,蘇家又豈能容?
不染絲毫血腥,她大勝,此等手段,世間還有誰。
她卻擺擺手,一臉謙遜:“一般一般,不過,我這人倒是有個優點,”收了笑,風鈴兒似的嗓音直鑽人心坎,不帶一絲尖銳的逼迫,“誰讓我欠一分,我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冷冷睨著炎帝,抱著手冷笑,“你讓我欠了秦宓一箭,還讓我欠了聞華裳一命,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呢?若是連本帶息,怕是你這條一隻腳踩著棺材的老命不夠本,這可怎麼辦呢?”
一句話,叫炎帝紅了眼,青筋爆出。她當真無所不知,亦,無所不敢。
聞柒頓了好一會兒,俯身,對上炎帝驚亂的鷹眸:“你覺得,用你大燕的江山來賠如何?”
炎帝雙拳緊握,字字如繃緊的弦:“痴心妄想!”他拂了拂身上明黃的龍袍,起身,微微踉蹌地拂著臺案,眸間陰狠,“月牙峰讓你逃了一次,你以為朕還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個門。”
大燕天子,又怎麼會輕易甘為階下敗寇。
聞柒笑了,笑得歡暢,腳下襬弄著滲血的黑匣子玩兒,漫不經心似的語氣:“怎麼是痴心妄想呢?你信不信?老孃只要動動手指,明兒個史部就會這麼記上一筆,”託著下巴,想了想,揚唇一笑,明亮了眉眼,“大燕天啟五十六年,太后薨逝,炎帝悲極而亡,舉國大喪。”
怎麼忘了,她從不懼置之死地,即便沒有後生,怕是也要殺個夠本。
炎帝臉色驟變,慘色,大喊:“來人,來人!”
喊了幾聲,殿外竟無人應答。
炎帝大驚失色:“快來人,御林軍何在?”炎帝不敢置信,錚錚盯著聞柒,怕是這衍慶宮,已成了她的腹地,怎會?
聞柒好似不耐煩,揉了揉眉心,輕聲說:“乖,別叫了,有力氣留著明日哭喪吧。你那五萬親兵應該都陪蘇太后去了。”
五萬親兵,她一己之力,如何翻得了天,後招,她的後招是什麼?炎帝幾乎站不住腳,竟劇烈地顫抖起來,抬眼,聞柒還是那般清風拂面的淺笑,好似玩樂,淡淡調侃,道:“您說是吧,宓爺。”
炎帝重重一跌,癱軟在地。
秦宓,是秦宓……
空蕩偌大的殿宇,屏風傾倒,水墨素描裡,畫出一張俊妁無塵的容顏,多描一分太妖,少一分則雅,美若驚華,恰似蠱惑,他薄唇輕啟,眸映著女孩兒娟秀模樣,似笑,幾分無奈,道著:“可玩夠了,玩夠了便隨爺回去。”
☆、第十四章:一詔封妃尊天下
秦宓薄唇輕啟,眸映著女孩兒娟秀模樣,似笑,幾分無奈,道著:“可玩夠了,玩夠了便隨爺回去。”
語落,他緩緩走出屏風。
“秦、宓。”一字,一頓,炎帝驚顫了眼。
仿若未聞,秦宓抬起聞柒不知哪兒蹭髒的小臉,用袖子輕輕擦著,眼裡化不開寵溺:“怎生這麼鬧騰。”將這笑靨如花的人兒攬進懷裡,他微微傾身,瞧著她的眸,“若爺不來接你,你要如何出去?”五萬親兵,若他不來……秦宓失笑,便是假想,也鬧得他擔驚受怕。
聞柒拂開秦宓的手,自個胡亂抹了一把,她笑,笑得眉目婉轉,流光溢位了碎影:“我算準了,你一定會來,一分不差。”
她信誓旦旦。
確實,算得精準,他怎麼捨得不來,怎麼敢不來。
聞柒抱著手,又道:“退一萬步講,你若不來,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聞柒的法子,大抵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秦宓緊了緊放在聞柒腰間的手:“你如何硬闖?”
聞柒嘴角邪邪上挑:“過程嘛,四個字,”她攤攤手,一臉璀璨的笑,說得雲淡風輕,“大開殺戒。”
五萬御前親兵,大開殺戒,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