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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為王,快馬加鞭朝著鷯都駛去。

北國皇宮,雲裳宮裡,此時正觥籌交錯,管絃絲竹聲聲繞耳,美酒佳餚,更有美人兒淺淺吟唱。

這北滄三十六城的世家女子,怕是各個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但求高位之上的君主一眼停留。

然,秦宓僅以清酒慢飲,眸光連抬起也不曾。

因著北滄皇族已盡歿,側位之上,溫太妃高坐,她盈盈淺笑,一身淡紫的寬袖束腰宮裝端莊大方:“陛下,這是江北學士郎府的千金,倒是個傾城的美人兒。”眸子似有若無地睨過殿下吟唱不絕的女子,轉而看向秦宓,“陛下意下如何?”

溫太妃醉翁之意已經不止一次了,這世家女子獻藝一個接一個,只是,尚不得帝心。

秦宓端起酒杯,淺淺啜了一口,未抬眸,興致缺缺,半斂眸光下投著淡淡暗影,更顯得這容顏美得鬼魅惑人。

一國之君,又傾城之色,世間哪個女子能不動心。淺淺吟唱的女子收了音,放下古箏,緩緩上前,甩帕,欠身行禮:“臣女見過陛下。”

聲音婉轉動聽,身影婀娜多姿,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啊,這溫太妃挑出的女子,確實不凡。

秦宓微微抬眸:“下去。”

一眼,冷徹了骨。殿下那江北學士郎府的千金白了臉,心生懼意,卻又有不甘,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嗓音楚楚動聽,眸光盈盈,輕喚:“陛下。”

茶盞落下,秦宓眉宇清冷,些許陰鷙,他說:“你燻著朕了。”

北帝,不近女色,更不喜脂粉。

溫太妃瞭然於胸,對著女子輕斥:“還不快退下。”

女子怎甘心,遲疑著,咬咬牙,並沒有起身,執起酒杯:“陛下,臣女以薄酒敬——”

不等女子說完,秦宓沉沉的涼眸輕掀:“要朕動手?”嗓音,鬼魅得驚人,似有幾分殺意,卻是漫不經心。

女子這才嚇慘了臉,江北學士郎趕緊上前,叩首請罪:“陛下息怒,是臣教女無方適才衝撞了陛下,陛下恕罪。”

秦宓輕抿薄酒,斂眸,容顏下,透著心不在焉的慵懶,一身紅衣,晃了殿中多少女子的眼,便是如此不得一個眼神,卻還是叫人趨之若鶩,不乏獻藝獻媚的女子。

侍郎中丞家的千金一曲方落,琴音繞樑,靡靡入耳,溫太妃藉此良辰,說道:“聽說黔西雲家的姑娘各個獨袖善舞,尤其是雲清姑娘一曲傾動城西郡縣,不知本宮今日可有幸一睹雲家姑娘傾城舞姿。”

這黔西雲家,是溫太師府近臣,溫太妃此番,自有私心,她察言觀色,卻不見帝君半分神色。

黔西雲家城主聞聲上前:“太妃抬愛啊,為太后獻舞,自是小女的榮幸。”轉身喚道,“清兒。”

案桌上的女子起身,一身簡易素白的襦裙,白紗覆面,身姿綽約,款款上前,躬身行禮不卑不亢:“臣女獻醜了。”眸子一抬,一雙彎彎的月牙眸,流轉了流光溢彩,甚是好看,腳下翩翩起舞,漾起一圈一圈裙襬。

眼眸傾人,一舞傾城,這女子,不簡單,殿中,不說男子,便是女子也不忍多看數眼,移不開視線,只是金鑾椅上的君主,不曾看一眼。

“陛下,您看這雲家的姑娘,可生的俊朗,雖蒲柳之容,倒比世間女子多了些颯爽英姿。”

颯爽英姿,這似舞似武的身姿,卻也擔得起這四個字,這女子,倒是肆意英氣,只是,入不得秦宓的眼,他飲酒,懶懶靠著龍椅,斂了眸子,似有些倦了。

溫太妃心下摸不準,小心試探:“陛下可是不滿意?”她溫家暗地安排了那麼多女子,竟沒有一個入得聖心,實在不甘。又道,“陛下。”

秦宓驟然掀開眼睫:“朕的話,”涼眸森寒,直直望去,“你忘了。”

他的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