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柒淚了,誰把咱家爺教壞了?她高聲罵娘:萬惡的大姨媽啊!
事情是這樣的。昨兒個正是三更半夜時,美男在側,某人心猿意馬,輾轉反側,忽而嘩啦啦啦,一個熱血沸騰血脈翻滾,可惜沒往腦袋上竄,往下湧了……
聞柒睜眼,眨巴眨巴,側了個身子,這一動,血流成河……她往後縮,再縮……
秦宓一把攬住她的腰,睡眼迷離,嗓音惺忪:“怎麼了?”
聞柒想了想,措辭很嚴謹,道:“我近日好像有血光之災。”
秦宓睡意全無,捧著她的臉看了看:“莫說胡話。”
三更半夜,血光之災,秦宓驚了,聞柒也驚了,大呼一聲:“靠,沒有彈力蘇菲防側漏,我可怎麼辦?”這河東獅吼,就差捶胸頓足。
聽聽,這都開始說胡話了,爺急了,抱著聞柒起身,藉著暖玉的淺光細細看她,摸摸她的臉,又探了探她額頭,聲音都顫了:“聞柒,乖,告訴爺,哪兒不舒服了?是不是哪裡疼了?”
聞柒沉思,嗯,丟人不能丟大了不是?眸子一轉,哇靠,一抹紅色映入眸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宓爺的袍子……聞柒支吾,笑著打商量:“爺,我覺得,嗯,我覺得呢,覺得你應該,應該去洗個澡。”
秦宓不明所以,聞柒翻了個白眼,往被子裡一鑽就閉眼,挺屍,作狀蚊子哼哼:“衣服髒了。”
秦宓微微一愣,眸子掠過月白衣角出那一抹殷紅,眼眸半闔,暖玉升煙裡,越發美了容顏,忽而添上了一抹緋色,耳根子也微微泛紅了,他卻未語,起身,給聞柒尋來衣裙,又將她連人帶被抱在懷裡,解了衣衫,一件一件給她換上,動作緩慢,很是笨拙,卻不疾不徐。
聞柒沒膽,全程挺屍。
喚人送了熱水,聞殭屍任憑秦宓折騰,挺屍挺著挺著就昏昏欲睡了,眼皮子正在打架,秦宓涼涼的唇天落了下來,聞柒下意識伸出舌頭去舔,惹得他輕笑了,溫柔得暖了這夜,道:“爺家貓兒長大了,”俯身貼在她耳邊,“可以……”
後面幾個字,細語輕言,絲絲入扣,驚了聞柒所有瞌睡,眸子一瞪,她一聲河東獅吼:“宓爺,你流氓。”小臉一垮,泫然欲泣,眨巴著眼,“小的給跪了。”
看吧看吧,宓爺變壞了,調戲玩良家閨秀,又捉摸上婦經了,那玩意露骨程度、私密程度……聞柒膜拜,拱手:“爺,小的給跪了。”
秦宓抬抬手:“免了。”一把摟住聞柒的腰,一個輾轉,她便躺在在秦宓懷裡,她蹭了蹭,掙扎,秦宓撫著她的肩,“不需要跪,安生地躺著便好。”
聽聽,這都是什麼葷話!聞柒拍了拍秦宓摟在腰上的手,直吆喝:“誒誒誒,青天白日孤男寡女的,影響不好。”看吧,她是良民,還知道影響呢。
秦宓輕笑:“爺覺著甚好。”手又緊了幾分,湊得極近,他微微仰首便能親吻她唇角。
聞柒甩白眼,咬牙嚷嚷:“這是白日宣淫。”腦子一轉,無數花花腸子都在鬧騰,全是黃色泡泡,老臉一囧,越發地吼,“昏庸無道啊,縱慾傷身啊,女色惑人啊……精盡人亡啊。”
秦宓嘴角一僵,好看的眸子融了暖玉光華,抬手,骨節分明的指尖落在了聞柒喋喋不休的唇上,無奈至極:“你葵水初至,便是爺想如何,也拿你無法。”他俯在她耳邊輕嘆,“聞柒,你家爺不是禽獸。”
是啊,咱爺不是禽獸,可某人是啊,聞柒坦蕩蕩地歪曲了事實,說得那是頭頭是道,句句在理:“爺當然不是禽獸,咱爺是衣冠禽獸,早便修煉成精,等級高著,爾等小角色哪是爺的對手,這不俯首稱臣賣色不夠,還要賣身,可憐我這小身板哪裡經得住摧殘,眼看就要香消玉——”
攬在腰間的手緊了緊,秦宓薄怒:“胡言亂語。”貼著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