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傾身湊近,淺笑點頭:“嗯。”唇,落在她鼻尖,“神魂顛倒。”
這是他的女子,他的妖精,她風吹草動,皆讓他草木皆兵,不惜拋下了天下,願意為她征戰,為她血染城池,會神魂顛倒,會丟魂失魄。
臉上全是秦宓的氣息,聞柒覺得癢,往他領口鑽,不安分地到處蹭,嘴裡懶懶地念叨:“不知道明天的史官會怎麼寫,是燕皇后眾目睽睽不知羞恥與人苟合呢?還是北帝昏庸無道只要美人不顧江山?”她想了想,瞧著咫尺的俊顏,“不管怎麼寫,肯定最後總結只有四個字——紅顏禍水。”
她家爺是紅顏,她是禍水。至少聞柒是這樣定義的。
秦宓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聞柒的唇:“紅顏禍水,是你?”靠近了,貼著聞柒的唇,淺笑溢位,秦宓輕問,“還是爺?”
一笑,傾國傾城。這一雙墨玉般微微冰涼的眸,便染了流光溢彩。
真他媽……勾人!聞柒心肝兒好似有隻爪子在撓,哪兒都癢癢:“爺,你是在勾引我嗎?”
娘喲,美色當前,她扛不住的。
秦宓頷首:“是。”
對聞柒,秦宓一向露骨,平日裡便極盡繾綣,何況他有心勾引。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扣緊在懷裡,微微低頭便能含住她的唇,讓他親了又親:“爺想你同爺一起萬劫不復,所以有心如此引誘你。”
聞柒心猿意馬,美色當下,她覺得不做點帶顏色的事兒都對不起自個,只是……
聞柒很遲疑,很猶豫:“萬劫不復前,我們還是先……”摸摸肚子,對著秦宓擠眉弄眼,“嗯,你懂的。”
秦宓懂,然後,他放在聞柒背上的手遊離到了她腰間,挑開她的腰帶。
聞柒驚呆了:“誒,幹什麼呢?”
秦宓沒有抬頭,看著那紅色蜀繡的腰帶,繼續解:“脫你的衣服。”
嘿,誰說宓爺不懂聞柒呢?她一腦袋什麼顏料,都懂。
聞柒卻無辜了,一把按住秦宓的手:“爺,是你思想太邪惡了,還是我為人太不純潔了?蒼天在上,我真的很正經。”是爺不正經!
純潔?呵呵,這廝喜歡假正經!她敢發誓她不邪惡?敢嗎?不讓脫是嗎?
秦宓鬆手,依著她,只說:“那脫爺的。”然後,秦宓開始脫自己的衣衫,很專注地、一件一件地脫,那般動作竟如此媚骨柔腸得惑人。
其實說真的,雖然可以肯定聞柒不純潔,但是也很難否認宓爺不邪惡。
你說,這都是和誰學的?爺以前是這樣嗎?
聞柒冥思苦想後,又摸摸肚子:“我其實是想說,”她一本正經的神色,卻是矯揉造作的語氣,“爺,奴家還沒吃飯,哪有力氣伺候爺。”
真不是欲拒還迎,是美人計輸給了空城計。咕嚕咕嚕……人是鐵飯是鋼啊,雖然秀色可餐,也同樣一頓不吃餓的慌。
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有點苦悶了。秦宓皺眉:“有血腥味。”秦宓又補充,“爺不舒服。”抬手,繼續脫自己的衣服。
聞柒有種預感,等宓爺舒服了,她肯定會不舒服,至少,要餓肚子。她眨巴眼,作狀楚楚可憐:“我餓。”蒼天在上,她是真的飢餓,不是飢渴。
秦宓凝著她:“爺也餓。”
她怎麼覺得此餓非彼餓,不然爺脫衣服作甚……娘喲,宓爺好邪惡啊!
聞柒撇開眼:“先吃飯。”
秦宓沉悶,低頭就咬聞柒的唇:“不好。”
聞柒腦中乍閃過一句很惡俗的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哦,還有一句很露骨的話——食色,性也。聞柒想,她是個正常人,正常的雌性,所以……她抱手,乾脆地說:“那好,脫吧,你先。”
不得不承認,人在飢餓和飢渴兩種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