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你別裝蒜!”
二夫人身後的一個三十出頭的婆子,也塗著一臉胭脂的,對著展眉橫眉怒斥:“你這小子前些日子打傷了好些個住在院子裡的親戚,不但不悔改,昨兒又趁著過年欺負人,給人灌酒把人灌壞了……你說你這不是鬧事是什麼?”
舒綠聽出點味兒來了。
這麼顛倒黑白的說法……是有人到這二夫人跟前告他們兄妹的黑狀了吧。
告狀的人是誰?嫌疑犯的範圍很小,兄妹倆立刻就想到了石頭,想到了三姑一家。可是三姑家有這麼大的體面嗎?
二夫人輕輕把手搭在椅背上,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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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大夫人來了
二夫人輕輕把手搭在椅背上,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她本來是懶得理會這事的。要不是毛才家的——也就是方才訓斥展眉的那管事婆子,在她耳邊一直吹風,她也不會大過年的找展眉舒綠的麻煩。
這毛才家的是她的陪房,一直是她心腹得用之人。毛才夫妻兩個,替二夫人管著好些暗帳,也算得上忠心,因此她今兒來苦苦相求,二夫人也得給她出頭。
前些日子被石頭找來圍毆展眉、結果全被展眉放倒的那群小混混裡的領頭,那叫阿頂的少年,正是這女人的幼弟。要不是仗著姐姐姐夫的勢,他焉能在凌家后街如此囂張?
那日阿頂被打傷後,被人攙扶回家,哼哼唧唧養了好些天。凌家規矩大,平時他不好進府找姐姐訴苦。正好今兒拜年,他才有機會進來找他姐姐姐夫。
沒曾想,他剛進了凌府,卻和跟著大夥兒一道過來拜年的石頭碰個正著。石頭還在宿醉,青白著一張臉,苦哈哈地跟阿頂說自己又在展眉手上吃了虧。
阿頂本來就要找姐姐告狀的,被石頭一撩撥,更是火冒三丈。到了姐姐跟前,將自己身上沒好全的瘀傷都給她看了,添油加醋地說展眉如何如何的鬧事,如何如何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姐姐,他打了我,可不就是打您的臉嘛!”阿頂素知姐姐是個掐尖好強的,受不得激。果然,被他這麼一說,毛才家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在二房裡也算個有頭有臉的管事婆子,被人捧得多了,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當下找了個空當,便在二夫人袁氏跟前哭訴起來。
“夫人,奴婢雖然是個奴才,可也是替夫人您辦事的……奴婢的弟弟往日裡做事也勤快,就這麼被人打了……那凌展眉何曾把您看在眼裡了?要是……要是見了大房的人,他未必就敢……”
毛才家的挑撥離間之計甚是低劣,效果卻很好。她是瞭解二夫人心結所在的,才會故意把話題引到大房身上。話裡話外,不過是“那些窮親戚只認得大房,沒把二房放在心上,得好好敲打敲打才顯得出二房的威勢”這些意思。
如果毛才家的只說弟弟被人打了,求二夫人做主,二夫人未必有這個興致。
只是奴才和窮親戚之間的爭執而已。她憑什麼要把寶貴的時間花在這上頭?過年裡,要做的事多的很!
可是恰好二夫人今兒也不自在。
來拜年的各房旁支,和凌家在江城數十家鋪子的掌櫃、管事們,還是向老太爺、大房獻殷勤的多!明明是二爺現在管著許多鋪子,可大家仍然明顯把老太爺扶持的大少爺凌展鵬當成下任家主看待。
二夫人受了些冷落,心裡早憋著火了,正想找個地方發洩發洩。毛才家的這話正戳在她心窩子上,讓她一下子就爆發了。
怎麼,連這些寄居在本家的窮親戚都敢欺負二房的人?真當我們二房沒希望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她現在與其說要替毛才家的出頭,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