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拿電話來!我要給長燕打電話!還有繼通和明明!大哥走了,身邊沒有親人怎麼行啊?”
謝興軍拿出電話,她的手抖個不停,根本就撥不了號碼。
謝興軍輕輕拿過手機,“我打吧!”
120先來的。隨後110也到了。
幾個身穿白衣的醫生護士先進了屋裡,不多時就對門口的謝興軍搖搖頭,
“人已經涼了!根本沒有搶救的必要了!家屬趕緊收拾收拾穿衣服吧!”歲數較大的醫生搖著頭說。
長英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哥啊!你怎麼就走了呢?你怎麼放得下家裡的老媽,還有你的孩子啊?是誰害了你啊?是誰這麼狠心逼你成了這樣的?我一定饒不了她!”
幾個警察檢視了一番,為首的警官問:“那屋沒進去過?”
他指著書房。
倆人一起搖頭。
“是自殺!遺書都留了,你們去看看吧!”
長英還坐在地上,掙扎著起了身,就要往屋裡去。
身邊的警察說道:“這不是那天那個男人嗎?就是老婆偷人被他發現。他差點把那姦夫砍死的那個!”
另一個警察似乎剛看出來,“是啊!我說這麼眼熟呢!哎,也是可憐人,這兩天受的刺激太大了!”
長英和謝興軍聽得清清楚楚。
長英還在迷糊中,謝興軍可是已經把來龍去脈都想了個明白。
他的臉色蒼白,低聲問那個警官,“你是說,前幾天。死者,哦。我大哥差點砍死人?那個人是他老婆的姦夫?”
“是啊!他老婆剛把他保釋出來,就發生這種事,真是想不開了!就幾天前,這裡的鄰居都知道!”警官說道。
“那那男人呢?你們放了?”
“他也是受害者,差點被砍死!再說了,他倆的私情早就有了。這種事,也沒有明文規定不準,它屬於道德範疇,我們也只是說服教育。你們,節哀吧~”警官也是無奈的搖著頭。
兩個警察走了。救護車上的醫務人員開了死亡證明也走了。
長英呆愣愣的站在滿是暗紅色血液的地上,蹣跚著走進了書房。
書桌上的遺書被硯臺壓著,有風吹進來,宣紙嘩嘩作響。
她有些不敢看,慢慢坐在書桌前,低下頭。
首先看見的是那一片皺巴巴的被水洇溼的痕跡。
剛剛停下的淚水,又撲簌簌的下來了。
“母親大人,兒長興不肖,要先走一步了!”
大哥是自殺,他做好了死的準備!
看到這一句,長英的內心燃起了騰騰的烈火,
賤人!是你害死了大哥!
你先是破壞大哥的家庭,又在大哥下崗後在生活上壓迫他,最後竟然幹出那樣苟且的事情,活活的把大哥給氣死了!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狐狸精!
你不得好死!
。。。。。。
謝興軍忙著通知長燕,電話說得很不順利。
長燕接了電話,聽他說大哥死了,竟然笑出了聲,還說他“謝興軍,你是我姐夫!你怎麼就說得出這種咒我哥的事?我哥是犯了不少錯,可他是我哥啊!還輪不到你來詛咒他!”
謝興軍趕緊說道:“長燕,我那麼不靠譜嗎?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趕緊過來啊,你姐都暈倒了!”
“我不信,你和我姐都騙人!”長燕已經帶了哭腔。
謝興軍掛了電話,她肯定會來的,自己來了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又給張元芹打電話,“嫂子,我哥剛剛沒了。你趕緊帶著孩子們過來!”
張元芹愣了片刻,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