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府?你給我想清楚!”
楊行婉大怒,內心十分不爽,董昌之舉動彷彿就是多年聽話的老公,一朝就翻臉不認人的情形,讓這個出身頗高,從小被爹媽兄長寵著,婚後又處處得意的楊家大小姐當即做出了回孃家的決定。
呵!她楊家有兵有權,踏平你浙東道都不費吹灰之力。
楊行峰自然也是站在楊行婉這邊的,一見其姐受氣,當即也跟著發難,還趁機索要了沈淼,言其是被他買下的賤奴。
董昌已不想再辯,只言了一句沈淼相關的話:“賣身契我已交還與他,現人已不屬於任何人,你沒有索要的資格。”
楊行峰冷哼:“就憑你一句話,我便信?當我是三歲孩童!”
“你已是三歲孩童!”董昌怒道,“不要忘了,你現踏在浙東道的地盤上,就算你淮南道兵強馬壯,那也要你有本事回得去!”
楊行峰被喝得一愣,董昌竟對楊家起殺意,當即看向她姐。
楊行婉也沒客氣,冷笑:“好你個浙東道節度使,我便將這話記下,與我家兄一一說去。走!”
楊家姐弟氣哄哄的走了,董府頓時安靜了不少,董府幕僚聽聞裡頭髮生的事,紛紛要求見董昌。
董昌畢竟執掌浙東道多年,在有些事上還是有政|治直覺,便先放下沈淼,出去與幕僚商議楊家姐弟這一去的後果。
沈淼迷迷糊糊醒來,並未立刻睜眼,只是先用其他感官感知了一回。柳念郎是溺水之後又送去了義莊,然後被釘進棺材的,他生怕董昌演戲演全套,再把他也塞一回棺材。要知道上回的棺材因下人貪錢做得破破爛爛的,這回下人肯定不敢,來個結實的,他就真的體驗一回棺木驚魂了。
還好,董昌沒有演全套,只讓他溺了水,現在是躺在柔軟的被窩裡,人有些發冷,應該是發燒了。額頭上搭著溼布巾,似乎有人正在為他更換,更換的同時還……親了口。
!!!!
不是吧!
沈淼頓時嚇了身冷汗,放眼董府,目前為止最可能對他做這麼親暱動作的只有身體原主的爹,董昌!
雖說爹對兒子這麼做是可以的,可他現在不是柳念郎,他很膈應,很抗拒,尤其是一穿越過來還感受了這貨是怎麼殺人不眨眼處理他的。
他要反抗!
想著,沈淼便裝著無意識的移動了下頭。
誰知耳邊頓時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音很熟悉!居然是……吳六!
沈淼當即睜眼,吳六正俯身笑看他,沈淼使勁眨眨眼,藏在被子裡的手又掐了自己一把,是痛的,沒做夢!
“你、你怎麼來了?”沈淼結結巴巴的問。
“想你了,便來了。”吳六笑說。
“……”沈淼傻了,喂……這種話在別莊的時候你說,我肯定信,可這回是在董府啊,親,你還一邊逃婚,一邊肩負著聯絡浙東道各處將領的活,一句想我了,就跑過來,我真的是不、敢、信!
“我說三個水,你還別不信,這傢伙真是跑回來的。”顧和尚插嘴,收到吳六的眼刀後乖乖翻上樑,“好吧,我不說了,我盯梢。”
沈淼將目光移回吳六身上,神情異常複雜,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有為自己犯下的糊塗事的愧疚,有聽聞吳六趕回的感動。
吳六悉數明白,先解釋了自己為何出現在此:“杜稜杜將軍忽然被董昌召到杭州,我正在與他聯絡,便也跟隨而來,聽聞你出了事,便抽空過來看了看。”
沈淼知道“抽空”二字絕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董府之前一定亂成一團,董、楊二家肯定鬧得厲害,董昌心裡再討厭楊行婉,也不會為了他這麼個無名小卒得罪楊家,因而能出現這會這種情形,吳六他們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