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說,馬蹄子也不停的交替踩著。
沈淼遂上前拍了拍它,安撫了下,馬立刻乖了起來,低頭示意沈淼上馬。沈淼只好放棄坐馬車,與董昌一道騎馬炫父子裝。
楊行密早早在府門前迎候,一見董昌與沈淼,立刻誇讚了翻:“聖真兄之門客果然不同凡響。”
董昌很高興,笑著向楊行密回了禮:“化源兄繆贊。”還轉頭對沈淼道:“快過來向楊太傅行禮。”
沈淼上前,姿態端正的行了禮:“見過太傅大人。”
楊行密忙扶起沈淼:“豈敢豈敢,前些日多有得罪,當我先行禮。”
“大人過謙,大人乃當朝太傅,小民無官無職,怎能受如此大禮。”沈淼忙道。
楊行密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受得起。”
沈淼心下一愣,董昌打斷了兩人的話:“化源兄別顧著說話。”
楊行密忙介面:“對對對,聖真兄說得對,快請入內。”說著親自引著董昌進去了。
沈淼跟在兩人身後,忽覺一陰沉的視線,忙回望,楊行峰拄著柺杖異常陰鬱的站於遠處盯著沈淼看,見沈淼回看,還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沈淼頓覺噁心,撇開視線。
楊行峰則又是個冷笑:“讓你傲,讓你得意,呵!”
楊行密將宴設在湖畔一處三層小樓上,樓正對湖面,春光大好,水光瀲灩,自有一番別樣的情調。桌案的排布十分有特色,兩案拼一桌,兩人並坐,沈淼和董昌被安排在了一起。
董昌未說什麼,點了頭示意沈淼入座,沈淼有些膈應,這也太矚目了,非是門客該有的待遇。
雙方入座後,楊行密先是誠懇道歉,再是親自為沈淼斟酒以示賠禮。
沈淼忙離席謝禮,誰知楊行密愣是不讓,這讓沈淼覺得不對,喝下賠禮酒的同時,儘量少說話,保持清醒,時刻注意四周動靜。
酒過三巡後,楊行密愈加高興忽然言,他前些年找到罈好酒,一直藏著不肯喝,今日大家高興,就拿出來同飲,說著就自己晃下去取了。
誰知這一去就沒人影,董昌奇怪問了聲,楊府下人去尋,完了急衝衝上來和楊行峰說:“老爺在酒窖裡發酒瘋了,拉也拉不住,怎麼辦?”
楊行峰急得立刻去處理,董昌聽見了,心想難得見楊行密這番醜態,便笑說:“我也一道去看看。”
沈淼覺得不太對,想不去的,但董昌思及單獨將沈淼留下不安全,便帶他一道去了。
方走進酒窖,迎面就是一陣冷氣,近乎冰點,沈淼心底一沉,楊行密糊塗又害怕的聲音傳來:“怎、怎麼回事?好、好端端的酒窖裡怎麼會這種東西?你們幹什麼吃的?”
“老、老爺饒命,我、我們也不知道啊啊啊。”一群下人驚慌的說。
董昌加快腳步進去,只見酒窖四周皆是酒罈子,中間的空地上放著些碎冰,冰上躺著個人,有些許異味,看著像是具屍體。
董昌捂了鼻上前一觀,人驟然愣在原地。
竟是……柳絲絲!!
沈淼亦上前看,這是具已有些發腫的女屍,但眉目依舊清晰,是個絕色美女,和他也十分相像,不出意外應該是柳念郎的娘,柳絲絲。
看來今日之事難以善了了,沈淼心道,先裝作不知情沉默。
“啊啊啊啊!”一陣尖叫響起,一下人驚恐萬分的指著沈淼,“你、你怎麼會在這?”
沈淼回以奇怪的目光:“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楊行密才開始出牌,他要拆幾輪招才能放大招。
“你、你、你不是……”那人故意未將話說下去。
董昌回神,緊盯沈淼,不管那人後半截的話要說什麼,董昌已經先入為主認為那人要說沈淼是柳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