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是極其露骨的逐客令,古德里安輕吹著奶酒,美滋滋地喝了一口,然後才笑眯眯地說道:“沙漠白狐閣下。我的妻子雖然很美麗,我也想天天守著她。但男人總得有事做才好。成天守著自己的妻子算什麼事。現在難得大家都聚在這。我當然得好好地待著了,看看你們怎麼交易,學點經驗,好混混生活。”
沙漠白狐毫不隱藏自己的情緒,切了一聲。和凱特王國的貴族相比,烏而幹達的貴族們多了一些率性。古德里安知道沙漠白狐有些不岔自己。但他不在意。貴族嘛,臉皮厚些才是個好貴族,被人鄙視一兩聲就紅臉退走,以後還怎麼在貴族宴會中廝混。
陳賢頌現在心中擔憂著維生艙中的那人。沒有多少心情,便說道:“沙漠白狐閣下,我們還是來談談交易的問題吧。”
沙漠白狐看著陳賢頌,微微一笑。做生意就是一門談判學,就看誰先沉不住氣。既然對方心已經亂了,那麼他覺得自己就有坐地起價的資格。陳賢頌這人,他了解得不多,但古德里安說他是個天才,那麼他肯定是個天才。從天才的手中摳出來的東西,肯定很有價值。
“閣下,我現在要權力有權力,要錢有錢。至於美人嘛……”沙漠白狐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白敏,然後收回視線,說道:“也差不到哪裡去。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安穩地活到老,再無病無痛去見我的祖先,而恆床,就是為此而準備的,閣下你覺得我需要什麼東西嗎?”
陳賢頌自然知道對方在坐地起價,他也沒有在意,在他看來,若不是沙漠白狐弄到了這座維生艙,又恰巧邀請他去觀賞收藏,他肯定會與這個維生艙中的人錯過。一想到如果自己沒有來到這地方,而維生艙中的人會慢慢衰竭而死,他就覺得全身難過地會打擺子。
二十三世紀活到現在的人已經很少了,只有三個,他不介意再多一個,也希望再多幾個,三個人,還是太寂寞了。而將這座維生艙‘帶’來的人,沙漠白狐,雖然在坐地起價,但陳賢頌真得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在心中還很感激他。
“是人,總會有需求的,只是有些東西太過於遙遠,而閣下不太敢想。”陳賢頌玩弄著手中的杯子,讓其發出瓷器特有的嗡嗡聲,停頓了片刻後,說道:“而我,雖然不算是什麼很有權力和勢力的人,但作為一名靈魂深思者,我或許可以讓你實現一些你平時只敢想想,不敢與人說的願望。”
沙漠白狐和古德里安皆是動容,因為陳賢頌把話說得太大了,他們內心中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沙漠白狐卻越發淡定起來,陳賢頌這靜態,讓他覺得自己穩坐釣魚吧。他輕輕擺手道:“閣下,現在夜色已經晚了,我們明天再談如何?”
古德里安一聽這話,就暗中搖了搖頭,他一方面是覺得陳賢頌表現得太急了,在生意談判中,這是最大的忌諱。而另一層意思就是,沙漠白狐不會做人。確實,陳賢頌不是本地貴族,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對方帶著一名太陽神僕,外邊還有一架古怪的上古遺物,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個武器,但若要當成武器來用,確實也是可行的。最重要的是,現在的貴族,都知道留一手,說不定這上古遺物就有進攻能力,而陳賢頌沒有讓他們看見呢?
糊塗啊,糊塗啊。古德里安在心中搖頭,沙漠白狐的做法,確實是生意上的正確步驟,可問題是,和他談生意的人,並不是商人,而是一如靈魂深思者,而且還是很‘強大’的靈魂深思者。如果互換身份,古德里安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講出自己的需求,把維生艙交給陳賢頌,然後此事一了百了……
本來古德里安不想走的,但聽到沙漠白狐的話後,他立刻借了個理由離開,在不知道陳賢頌性格的情況下,他不想再待下去,怕災禍找上身來。雖然他和沙漠白狐雖然認識,但並不算很熟,所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