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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還告下了。

容家是大商家,這邊相熟的自然生意也小不了,很快打聽回來。

容畦聽的從揚州來的共有五個秀才,其中兩個身家都還不錯,那眉不由立即皺起。幫忙打聽的那人急忙道:“我原本還以為聽錯了,結果細一打聽,確實如此,若是那種窮秀才想要銀子去告狀也是常見的,可那兩位家裡並不愁吃穿,怎的也會管起這閒事來?”

不管怎麼說,知道對手是誰就好辦了,容畦對幫忙的人拱手為禮:“多謝了!”也就說上幾句客氣話,帶了人往從揚州來告狀的人住處去。

既是有身家的人,住的客棧當然也是好的,容畦讓人遞上帖子,在外等了許久都沒得到迴音。容畦耐心再好,也未免有些焦躁,就在這時那扇門總算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小廝,把那帖子還回去:“家主人說,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這件事,家主人,管定了!”

這話聽起來語氣就不善,容畦還要上前說話,那小廝已經把門一關,這下任憑怎麼叫人,都沒人出來。

容畦帶來的人都跟了容畦許久,見這樣臉色都變了,上前就要再敲門,容畦止住他們。既然這邊見不到,那就去學使衙門。

遞帖子的時候隨帖子又遞進去一份禮,很快學使就讓人把帖子送出來,但禮沒還。容畦久和官場中人打交道,曉得這八成有戲,也就耐著性子先回去,等第二日再來。

到得次日,學使果真撥冗相見。容畦見了學使,不得不自陳家世,聽的容畦的堂弟是上科新進士,妹夫又是這科新翰林。

學使的眉一皺就道:“只曉得容家有錢,誰知還有這麼些讀書成才的親戚。只是這件事,不瞞你說。從揚州來的那位馬秀才,雖本人只是個秀才,可是他的叔祖卻是我的座師,於我有世交之誼。現在他口口聲聲,咬死了說是朝廷定下的律法,總要人人遵守才是,我也不能不接!”

學使內裡的意思,容畦聽明白了,還在沉吟時候,學使已經又道:“雖說按律是該不許考試的,可是內裡的意思大家都曉得,只要不說破,也樂的為朝廷多取幾個青年俊才。”

“既然如此,還請大人為我引見那位馬秀才!”容畦的話讓學使搖頭:“若是平時,也不過舉手之勞,可是今日不成!”

真是老奸巨猾之人,容畦心裡下著判斷,但還是謝過學使,正要告辭時候,學使端起茶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方才我想起,令岳家裡是安遠侯府裡的世僕?”

這並非什麼秘密,容畦應是,學使點頭:“這就是了,安遠侯府裡,牽連進一樁案子裡,後來雖洗脫了,卻被奪爵。”

安遠侯府被奪爵?這是容畦不曉得的事,學使見容畦這樣子就明白了:“你也要想想,若是安遠侯府還好好的,馬秀才也總要思慮一下!”

贖身奴僕被告,也要瞧瞧背後的主人家是哪個。現在安遠侯府被奪爵,這就代表他們這一系名下的所有奴僕,都失去了保護。

這件事,可是比鄭家被告還要嚴重的多的事。容畦沉吟一下,再次作揖謝過學使,學使也就端茶送客。

瞧著容畦的背影,學使呵呵一笑把茶喝了一口,該說的話也都說過了,至於怎麼做,就瞧他們家的了。這既要把事做好又要不得罪人,還真是一個大學問。

容畦離了學使衙門,也不去尋馬秀才,只是思量一會兒,就讓人收拾東西,趕緊返回揚州。

容畦這樣吩咐,下人們未免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收拾好東西,出到碼頭僱了船就回揚州。

嫣然沒料到容畦回來的這麼快,迎上前還沒說話,容畦就對嫣然道:“安遠侯府被奪爵,家產一空!”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一樣,嫣然的驚詫神色簡直是遮都遮不住。舊主人被奪爵,對舊日奴僕來說,真不是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