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馬秀才的手指向那件衣衫,又看向瓷缸中的小鯉魚,衣衫在這裡,怎會這小鯉魚還這樣活潑?
“馬秀才啊馬秀才,你被人迷惑還真當你是遇仙了?”嫣然微微搖頭,玫莊和少女已被推到前面來。
陽光底下,瞧的十分清楚,嫣然的眼往玫莊和少女身上瞧了瞧,順手就把衣服披到玫莊身上。
這下馬秀才的眼都瞪大,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們,竟裝作魚仙來騙自己。馬秀才差點跌坐在地上,看著玫莊,玫莊此刻有些憔悴,不復當日的千嬌百媚,見馬秀才望著自己,玫莊只想用袖子遮住面容。
嫣然瞧著馬秀才:“紅鯉魚已經有了,那黑狐皮呢?還不曉得近日揚州城內,有誰又遇仙了!”此刻圍著的人並不少,但少有人發出聲音,都在聽著嫣然和馬秀才的對話,特別是說這兩個女子是冒充精怪,勾引男子時候,都想伸長了脖子,仔細瞧瞧她們到底生的什麼樣?
盧舉人不用伸長脖子,就曉得那個少女就是自己魂牽夢繞的人兒,怎不明白自己落入騙局,趁著沒人曉得,悄悄地溜走。
這一刻變化太快,馬秀才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就站起身,扯著嗓子開始喊:“盧兄,盧兄,你在哪裡?”盧舉人早已溜走,馬秀才當然叫不應人。
馬秀才連連叫了數十聲,叫的嗓子都發啞,都沒半個人迴音,倒是圍觀的眾人笑了,開始問起那盧兄是誰?聽的有人說出是盧舉人,就有人扯著嗓子道:“馬秀才,你別叫了,盧舉人啊,方才已經跑了。你們被人迷惑,做出這些事來,羞是不羞?”
知府到的現在是真正鬆一口氣,畢竟地面上真要出巫蠱案子的話,指不定連官員都會被牽連,既然是幾個騙子做的事,那就簡單多了。因此知府對容畦拱一拱手:“此案前後如何,我已盡知,不管怎麼說,此事累賢伉儷了,我把這兩個人犯帶走。她們既能在揚州犯下案子,說不定在別處也有案子!”
“大人明察秋毫,定能還在下清白!”容畦恭敬還禮。知府咳嗽一聲,也就讓人把玫莊和少女都帶走。
和從頭到尾一直在哭的少女不同,玫莊沒說一個字。當經過嫣然身邊時,玫莊才低聲問嫣然:“三奶奶,今日這樣做,你的良心安嗎?”
嫣然示意衙役停下腳步,接著看向玫莊:“昔日大妹妹待你也不薄的,可你是怎麼做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毀了大妹妹?”
“待我不薄?”玫莊狂笑起來,衙役上前要趕走她,玫莊怎麼都不肯走,只是看著嫣然:“我是容家的下人,我盡心盡力地服侍,可是事情一發作,我還是被你們送進牢裡,我做錯了什麼?”
“你可真有臉說這樣的話!”嫣然的聲音帶上寒冷:“你到今日都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女子的名聲是至要緊的,那你做了什麼?放縱,幫著別人一起要推大妹妹下水,你好意思說這是你應當做的嗎?玫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才有資格活的。”
“這句話我要還給三奶奶你!”說著玫莊大叫起來:“你們可知道,當初容家的大小姐,曾經私奔過,我當初就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事情發作之後,他們說我不忠心,把我送進牢裡,我今日來尋容家的仇,難道不應當嗎?”
瘋了,這個人真的已經瘋了。嫣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玫莊的話又讓眾人想起當初揚州城的流言,頓時開始議論起來。
衙役們想上前把玫莊的嘴堵上,玫莊看著嫣然面上全是殘忍的笑,就算自己要死,也要先把容家給咬掉一塊肉,容大小姐,你想安安分分地嫁人,做楊家少奶奶,你做夢。曾有過汙點的人怎能再得清白?
“你,既然是大妹妹的貼身丫鬟,又說她曾私奔,那我想要問問大家,大家閨秀私奔,怎又不帶貼身丫鬟的?”嫣然的話讓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