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模樣。
但是,藉著我過人的視力,我多少還是看清楚了一些對方的基本輪廓。
那是一名年紀三十出頭的男子,身長玉立,面容看起來較為俊秀,雙目灼灼,鼻樑直削,歐洲人般稜角分明的臉部骨骼剛硬分明有層次感,身材高長勻稱。
男子身高約莫一米八五,穿著一間得體修身的褐色大衣,穿著一雙烏黑髮亮的皮鞋,寬敞四翹的領口垂著一條紅色滌絲斜紋領帶,一頭七三分的微卷細密深色碎髮顯得乾淨利落,臉上卻是掛著一絲充滿自信與親和力的笑容,嘴上則是叼著一根黃鶴樓。
那是一個相當英俊而年輕而且神采奕奕的男子,他的面容有六分的亞洲人特徵,又有三分的歐羅巴貴族皇室的氣質,還有一分古蒙古人的英勇氣息。
男子臉上掛著一絲看似溫煦但是充滿了自信與灑脫的微笑。
而在男子的高領衫上,則是裝著一個藍芽麥克風,似乎和拘留室內的擴音器相連線。
是司伏見。
看到那名男子的瞬間,我就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絕對錯不了,他就是司伏見!
不單單是因為對方看似混血統的外貌,更重要的是,他那粗厚雄渾、中氣十足而又標準純正的美式發音。
絕對錯不了了。
他就是司伏見。
“瀋河東,李景林,鄭萬耕,你們都回來吧。王一生的態度很堅決,都已經到了這份上,戲已經不用再演下去了。他的嫌疑已經排除了。”擴音裝置裡傳出司伏見那平淡而略帶輕快的聲音。
“可是,司警探,不是你策劃的這出戏麼?”
“所以我現在有資格中止它。”司伏見坦然地回答道。
“好吧。”三名刑警互相看了幾眼後,點頭示意,然後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王一生,你可以走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因為辦案需要,所以演了一齣戲,對你造成了精神上的刺激。”
“什麼意思?”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三人,問道。“演戲?”
“沒錯,演戲。王一生,到了這個份上,我想以你的智力應該明白了。”司伏見人站在數十米外的過道上,過道頂部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映照成了一片白色,讓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司伏見的聲音,卻是依舊透過擴音器傳播而來。
“剛才在審訊室對你的審問,剛才讓你假扮蒙面人,還有剛才讓你的妹妹給你打假電話也好,都是我安排的戲。是為了調查你的身份,確定你是不是嫌疑犯。”
擴音器裡傳出的不緩不急的聲音,聽得我心頭微瀾。
“我懂了。”我故意長吁了一口氣,捏著雙拳,淡淡地說道,“剛才在審訊室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司警探你對吧吧?你只是找了一名替身,讓他戴上了讓別人看不清臉的面罩,然後在面罩內部裝上了藍芽耳麥和擴音的麥克風,其實真正的你一直在審訊室外面跟我對話,是吧?”
“和聰明人對話真是輕鬆呢。”擴音器裡傳來司伏見優雅的聲音,“沒錯,這是因為我們很懷疑真正的兇手可能有某種能夠操控人行為的特殊能力,所以我特地找了專案組內自告奮勇承擔風險的調查人員郎世溟同志來冒充我的身份,同時又假扮了面具人,來對你進行審訊。”
果然是這樣……
之前和假“司伏見”對話時,我就已經有了一種不協調感,對方每次說話前都有短暫的停滯,想來這是因為藍芽耳麥傳音延遲造成的。
照片和檔案,是司伏見試探我的第一關。
而當檔案的這一關被我用尉文龍糊弄過去之後,司伏見則是採取了面具男引誘我使用勾魂術的方法。司伏見創造了一個看似無人的空間,為的,就是給我使用勾魂術的機會。可惜我看穿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