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剛一出現在街頭,頓時鞭炮齊鳴。
無數百姓爭相攢頭。
「狀元郎回來了,狀元郎回來了。」
「狀元郎今天好風采。」
秦彰和秦蔚都站在大門口,滿臉堆笑的看著秦觀,秦觀到了門前下馬給父親行禮後,又轉身對著周圍的鄉親們拱手行禮。
隨後秦家搬出一個大笸籮,裡面滿滿的都是銅錢,秦觀開始撒喜錢,這可是狀元錢,難能可貴啊,街上男男女女嬉笑著接錢道喜。
秦府再次舉行宴會,不過這次秦觀沒有喝醉,因為今天晚上他還要參加瓊林宴。
傍晚時分。
七十六名新科進士,帶著興奮喜悅之心,依次進入和皇宮一牆之隔的瓊林苑,今晚瓊林宴,皇帝賜宴款待新科進士。
大人們還沒來,瓊林苑內此時只有這群進士,很多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秦觀是狀元郎,如果按照以往來說,肯定會有很多人圍在他身邊,可是今次卻只有兩個人,顯得很是怪異。
曾相公的威力再一次顯現。
他們現在還沒有受官,所以依舊是一身預備官袍,秦觀和林遠、沈逸辰站在一起聊天,對他們這邊的冷清毫不在意。
考試結束,接下來更重要的,就是今後的仕途,三個人正討論今後的事情。
沈逸辰不無羨慕地說道:「你和林兄一個狀元一個探花,按照一般情況,肯定是先入翰林,在翰林院幹上幾年,接下來會提升兩個官階下放歷練,到時候沒準直接就是一州知府了。」
「像我這樣的,大多數就是直接外放,到地方任知縣或是入六部為官,以後就要靠自己一步步往上爬了。」
秦觀聽了有些神思不屬。
他也知道狀元留京入翰林的可能性最大,可是最新的系統任務卻是「牧守一方」,難道自己要先在翰林院幹上幾年再說嗎。
那這個時間可就不知道要幾年了。
短則一兩年,長了可能要五六年也說不定呢。
可選官之事自己又做不了主,現在只能看情況而定了。
秦觀三人在這邊安靜聊天,那邊的新科進士們卻是聊得熱鬧,沒了第一第三,他們就將第二名的蘇子展圍在了中間,多是奉承之話,當然也有人在聊著今後的仕途之事。
有人小聲對身邊一個朋友嘀咕道:「你說,這次選官我們會如何分配。」
「以往慣例,一甲入翰林,二甲多分到地方做主政官,三甲多入六部為官,至於能去什麼地方,這就不好說了。」對方答道。
「你我都是二甲,只希望不要分配到那些窮鄉僻壤去,要不然真要累的早生華髮了。」
這人笑道:「窮鄉僻壤還算好的呢,如果分到邊疆更慘,既要治理民生,還要負責軍務,如果哪天治理的地方被遼國西夏攻破,守土不力,沒準腦袋都不保呢。」
「據城頑抗。」
「那死的更快啊。」
兩人越聊越沉重,突然那人看了看被冷落在一旁的秦觀三人,小聲說道,「你說這次咱們的狀元郎會如何分配。」
「自然是入翰林了。」
「嘿嘿,我看未必啊,秦觀已經公開得罪了曾相公,你覺得曾相公是那麼好相與的嗎。」
這人也瞟了一眼秦觀那邊,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這時,幾位大人過來了。
眾位今科進士趕緊行禮,秦觀一看,翰林院大學士嚴暢,禮部尚書陸晟,翰林學士謝名堂,這幾位到是認識,還有一些官員秦觀就不認識了。
嚴暢捋著鬍鬚,滿臉含笑說道:「老夫受官家所託,擔任瓊林宴主持宴席官,首先本官在這裡先恭喜諸位俊才高中本屆紅榜,今後你們都將為官,官家讓我轉告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