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似曾相識,那妖女早就發現自己了,楊縝估計就是著了道,而自己同為女子,因此僥倖逃過,還差點忽略了這事。
正想著,一隻手熟練地探入她的前襟。
紅凝又羞又急,見他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更暗暗叫苦,心知這樣下去情勢必難控制,忙伸手去取桃木珠,誰知手到懷裡竟摸了個空。原來自失去法力,她就沒打算再輕易插手這些事,一門心思只想著如何解除封印,何況王府有門神八卦守護,楊縝又是大有福德之人,尋常妖怪哪敢貿然來犯,因此她也不如往常警惕,眼下半夜睡不著爬起來走動走動,根本忘了帶法器。
無奈之下,她乾脆將牙一咬,趁腰間手臂略松之際,將身體往後一縮,提膝朝對方□撞去。
既喚不醒,只好先制住他再想辦法了。她的主意原本沒錯,誰知楊縝是習過武點過將的人,雖失去理智,本能卻還在,對外界的反應極其敏感,察覺到她的意圖,他不由輕笑一聲,側身避過,同時輕抬右腳。
紅凝始料不及,被他這麼一絆,再也站立不穩,眼見就要倒地。
一條手臂及時攬住她的腰。
雖然沒有摔倒,卻再次跌入了他懷中,紅凝大急,顧不得事情的嚴重性,扯下發簪朝他刺去。
還未刺中,楊縝便閃電般扣住她的手腕。
那手十分有力,紅凝吃疼,手一鬆,髮簪“叮”的落地。未等她再採取行動,他已先一步制住她的雙手,反轉身從背後抱著她壓向廊柱,低頭在她耳畔頸間親吻,同時扯斷她的衣帶。
臉頰貼在冰涼的柱子上,雙手被強制性地抱住柱子,一隻有力的手牢牢鎖著它們,有堅硬的特別的東西抵在腰後,紅凝緊張又無奈,不再掙扎。
他在她耳畔命令:“不許叫。”
紅凝苦笑。
“稍後也不許叫。”三分輕佻。
雖被迷惑心智,流露的卻是一個人的本性,想不到他在這些事上也這麼專制,還有這等癖好,紅凝當真哭笑不得,園子太大,此地僻靜,半夜三更能叫來誰,何況他如今中了媚術,早已喪失理智,根本聽不進什麼,就算驚動全府上下的人,又有誰敢上來掃他的興?反倒令他們看笑話。
離了法力什麼都做不了,那個人強大到可以掌控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命運。
偏偏是他。
身後的人緊緊壓著她,使她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柱子上,一隻手迫不及待去扯她的腰帶。
所有羞惱和憤怒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灰心,臉緊緊貼著冰涼的柱子,紅凝閉上眼,帶了幾分認命的味道。
該來的就會來,無力的反抗是不是也算笑話?
正在她絕望之際,那隻手出乎意料停止了動作,緊接著身後的人再也不動。
。
須臾,耳畔傳來輕輕的倒吸冷氣的聲音,手臂猛地鬆開。
得以脫身,紅凝立即退開好幾步,驚疑地打量他,見那雙眼睛逐漸恢復了清明與犀利,知道媚術真的已經得解,這才長長吐出口氣。
楊縝如夢初醒,看看自己,又看她,厲聲:“怎麼回事?”
紅凝平靜地整理衣裳:“是我妄圖強迫王爺,令王爺失了清白,如何?”
明知她是諷刺,楊縝臉色忽青忽白,冷暖交替,氣息卻逐漸平緩了,到底他對發生的事還是有幾分印象,回想起來將臉一沉,忍怒:“好大的膽子,竟敢擅入後園,引誘婢女行此苟且之事,待我查出……”話說一半忽然發現自己現下做的事也不光彩,於是停住:“方才之事甚是蹊蹺。”
紅凝道:“王爺真不知道?”
楊縝皺眉:“她的眼睛……”當時不慎與那女子的眼睛對上,就心神盪漾如同被攝走魂魄,竟忽略了她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