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嗎?”
看他難得嚴肅一下的表情,樂殊就明白他的意思啦,只是:“丫頭也想過要他們搬個地方的,但離得如果遠的話,出點事丫頭還真是招呼不到。住在城裡,好歹有我看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可是如今大概沒有人不知道這一家子是你的家奴了吧?你覺得以他們一家人的那種性格,留在京城裡會一身無事嗎?”老康是過來人了,自然清楚這些子事。就算是普通家奴也難保不被人利用,更何況他們本身還有諸多的仇怨事債,往後如何還真是不好說了。
“那您的意思是?”他這麼說肯定是有對策嘍。
聰明的丫頭!
老康是勾了一個她的鼻子後,就是從袖筒裡抽出來了一張地契遞給了樂殊。
“白家疃?什麼地方?”地方不是小事,老康給自己一張地契幹什麼?難道是要那家人搬到這兒去嗎?只是為什麼老康要出地契?
見自己神情明瞭後,老康就不再這個問題上多說了,把地契塞給自己後,附加的又那堆銀票是推回到了自己的面前,這個舉動就更讓樂殊是搞不清楚了,不過老康倒是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當是朕給你的私房錢,不要讓胤祥知道噢!”
啊?
老康真是個精力旺盛的,從他有眾多兒子這點上就可以看得清楚。不過,這傢伙是不是精力旺盛得賊誇張了?五月底才南巡迴來,六月底就又拔營起寨帶上一大堆兒子媳婦是巡幸塞外去了。
這等好事自然是少不了樂殊,自然而然的也少不了胤祥。事實上,除了把大阿哥和太子留在京城內監國外,其它阿哥能帶上的都帶上了,只不過福晉們倒是帶的不多,只帶了老八家的琪夢和老十家的琪瑛還有樂殊而已。只不過這回樂殊的騎術是再也不丟人了,而且騎得還頗好的模樣,把個胤祥給美得,名師出高徒嘛。
這回頭次落腳的地方是胤祉的邸園,南書房翰林陳邦彥輯唐宋元明題畫諸詩成,康熙帝親為閱定成《歷代題畫詩類》一部。這類正經事,樂殊是向來不參與,那些古畫古董的玩藝兒更是一竅不通,本來老康是有心思賞她兩個的,可這丫頭竟然瞧那些東西亂沒有情趣的,直言不要。氣得老康是又扭她的耳朵半天!把個胤禵為樂的,終於是有人扭她的耳朵了。但一時偷樂的下場就是換來樂殊專意的時時刻刻扭他的耳朵,一直半月,直到了熱河才算是罷手。
蒙古眾親王們是早早的接到了信報,提前兩三天就是來到了熱河報到了。園子蓋起的屋子太少,住不下這麼許多人,便是仍然在帳蓬為主。這一回,恪靖不再難過,大大方方的領的一個兩歲多的俊帥小娃子就是來了。溫恪和額駙也是早早的來到了承德接駕。樂殊和她見了面後,自然又是一大陣的抱頭大哭,只不過這回就自己哭的勁大,那個小沒良心的樂得很,氣得樂殊是好生修理了她一頓,姑嫂兩個人才是細細心心的聊起了別來情由。
溫恪對現在的生活很是滿意,倉津對她固然算不得深情體貼,但起碼有禮有敬,公婆對她都十分的好,牧民們特別喜歡這個熱情爽朗的清朝公主。這一年,溫恪真正的體會到了無拘無束的感覺,在翁牛特部再沒有任何人任何條約可以約束得了她,天大地大外就屬於她最大。人家是君嘛!和胤祥所料的這差,這個傢伙日子過得是美得不得了,親自養了一堆小羊小牛小馬,還讓恪靖給她弄來了一大堆的什麼珍奇的飛禽走獸,養在帳中。總之現在是她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了,再不象在紫禁城中那樣處處受人約束了。怪不得這個小臉蛋是越來越紅潤了。
瞧她過得開心,樂殊擔憂的心就是放下大半了。說起愨靖的婚事來,就是好好的給溫恪講了一大通愨靖如何調戲額駙的刁婆子舉止,把個溫恪笑得是前仰後臺。
這對姑嫂自打見了面開始就一直是磨膩到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