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這個字,他只是在心裡偷偷叫過,竟然沒有當著父親的面說過。
阮父愣了一下,心裡也是大痛。明白不能讓阿瞻對自己有感情,否則他會更難受,可是這個孩子為什麼冷冷的外表下,心卻那麼熱呢!他提醒自己要變現得絕情一點,可只是一閃神間,惡氣又佔了上風,意識一片模糊。
“你是誰?來找死嗎?過來讓我看看!”他大叫著,意識中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這對阮瞻卻是極大的打擊,眼看著父親的印堂被黑氣籠罩,前一刻還仙風道骨,滿目擔心著他的模樣,片刻就被兇狠絕烈之氣所取代,同時身體也向前掙扎,試圖擺脫那銀色鎖鏈的束縛,撲過來吃掉他!
嘩啦嘩啦的,山洞內堅實的巖壁被他的奮力掙扎弄得寸寸粉碎,如果不是鎖鏈深深扎入山岩裡面,此刻阮父已經破索而出。
第八部 賭神 第二十七章 嘗試
指出血木劍,卻對著自己的父親,阮瞻忍住心中的痛楚,藉由劍上的光芒壓制父親身上的邪惡之氣。
血木劍紅光暴漲,不似剛才的吞吐不定,光箭一樣射在還在奮力掙扎的阮父身上,震得他周身的黑氣四處飛散,翻湧著如煮沸的水一樣。可再近些,血木劍就好像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再不能前進辦分,劍身上的紅光也被滾卷的黑氣包圍。
血木劍是一切魂體的剋星,只要被劍斬到就會灰飛煙滅。可現在,劍卻似被黑氣形成的外牆粘住了一樣,用盡力量也不能接近父親的魂魄身邊。這不僅使阮瞻感到自身的前進格外滯澀,一瞬間還差點讓劍脫手落地。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父親交待用晶刀對決,因為父親身外的惡氣是化解不去的怨念和惡意所形成的,長時間來已經和父親融為一體,侵蝕著父親的靈魂,也隔絕著外界正氣的接近。而這黑色氣牆即不是魂體也不是結界,血木劍和破滅印雖然有感,但卻不能發揮作用,只有晶刀的凌厲和鋒銳才能穿透這飄忽不定的黑色氣牆,另外還需要他與父親同種同源的靈力,以及這靈力製造的速度才能破解。
晶刀被他用在別處了,在這山洞裡他能依靠的只有血木劍而已。而在他把父親引入那個絕陣之前,一定不能放棄希望,相處別的方法,否則就只有父子同歸於盡一途。
一咬牙,阮瞻右手持劍,左手快速虛空畫符,向面前的黑氣一揮。只見手中白光閃過,那如刀刃一樣的白光在黑氣之牆上劈開了一條細縫,趁這隙縫還沒有合上之前,阮瞻強行擠身而入。
惡氣瞬間又合攏了,這對於深入其中的阮瞻而言。無異於四面八方都有力量攻擊過來。雖然他已經結了一個貼身的結界洩去了部分力量,可還是在結界破碎後承受了重擊和強力的擠壓。
一瞬間,他體會到了血木劍的困境,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被泡在粘稠強力的冰水中,被幾千幾萬隻手拉扯著。耳邊響起了低怨地哭泣,恍然有如身處地獄之中。
在這幻想裡才一秒鐘,他就難受之極,覺得一絲絲冷氣從他全身毛孔中鑽入了身體,順著血管和經脈迅速內襲,向他的心臟席捲而來。
回手撤劍,他想以劍氣避開那些黑氣,可他的動作比在正常環境慢了數倍。還沒等收回劍,體內的寒氣已至。他心中暗叫不好,一位這次必受重傷。對自己地莽撞懊惱不已,可這時他胸前一熱。脖子上小夏的護身符突然散發出聖潔的淡黃色光芒。登時,他身上一鬆,感覺那些寒氣彷彿襲到了熾熱的火焰上,一瞬就被蒸發了,而此時劍已撤回。
他以劍拄地,把血木劍貼緊了腿側。讓劍的天生靈力和他的力量合為一體,同時一個火手印打在地上,地面上立即形成了一個不大的火圈。圈內,黑氣盪開,暫時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但火圈地火苗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微弱寒冷的慘敗之色,似乎隨時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