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阮瞻面前,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哭,聲音在小巷裡聽來格外淒厲和陰森。
阮瞻隨便一揮後,把她的哭聲圍在結界之內,免得引人注目,嚇著無辜的鎮民。
「想報仇,可是接近不了他是嗎?」他站在小巷中,並不低頭看,也沒有任何舉動。在外人看來,沒有一點異常之處。
何富貴的老婆不停的磕頭,不停的哭泣。
「你知道他是怎麼成為賭神的嗎?這個答案於我沒有關係,只是好奇,想知道而已。」
「他去了童子墳,貢了雞血飯。最重要的是有那兩個惡煞幫他!」
果然與他猜測的近似。阮瞻心想,同時從包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扔到地上,「附在這上面,我保證你有機會親自報仇。」
「惡煞--惡煞--」何富貴的老婆一哆嗦,不停的唸叨著。顯然她曾經試圖接近何富貴,不知道吃了什麼大虧,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的樣子。
「放心,我不會讓你被她們所傷。」阮瞻輕嘆一口氣,「這兩天你一直在暗處,我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瞞你,我現在就去找你前老公的晦氣。今晚,他的賭運就到頭了,那兩個惡煞的運氣也到頭了。你若相信我的話就跟著我,如果不信,也隨你。只是你別再現形嚇人了,否則我不饒你!」
何富貴的老婆聽他這麼說,看他冷靜沉著的模樣,不再猶豫了,一抖身附在紙鈔之上。
阮瞻伸手虛空一抓,那錢就飛到他手中。他伸指在鈔票的兩面劃了兩個符咒,保證上面的陰氣不會過早顯露,讓那兩個惡煞警覺,然後對著鈔票說。「本來你對小夏起過歹意,我不想幫你,甚至想懲治你,可是她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才放過你,還給你機會報仇。希望你報了仇後就塵歸塵、土歸土去,不要再惹是非。」
鈔票在他手中動了一下,表示答應。阮瞻再不多話,把錢塞回到揹包中,大步向何富貴住的旅店走去。他知道何富貴已經在賭博中養成了晝伏夜出的習慣,不到清晨是睡不下去了,所以並不著急。快到酒店的時候施法隱住身形和氣息,揹包也貼上了隱形符,才進入酒店內部。
旅店的服務員早趴在前臺上睡著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大門無風自開,阮瞻就那麼施施然的來到了頂層何富貴的房間。仔細感覺了一下,確定房間內有微弱的兩道邪氣,雖然極力隱藏,但逃不開他日漸增強的法力的探測,知道那兩個惡煞也在其中,鬆了一口氣。他就是為她們而來,假如她們恰巧不在,他還得費事再來一趟。
現身,伸手敲門,門裡一個保鏢應了一聲。
「送宵夜的。」阮瞻把聲音提高了幾度說。他打聽過,每天這個時候,何富貴都會要宵夜,只是他今天提早了十幾分鍾,避開了真正送消夜的人。
「這娃子真乖,今天不用打電話就送來了,待會多給小費。」何富貴志得意滿的聲音說著。
門開了,一個彪形大漢擋在門口,可是阮瞻早有準備,伸手一晃,讓他有片刻的失神,阮瞻已經推門而入,一眼就看清何富貴的耳朵上那兩個紅寶石耳環。因為他來得突然,那耳環還是普通的紅色,證明那兩個惡煞還在休息狀態。
「你是誰?」何富貴一愣,保鏢們,包括剛才閃神的一個也清醒了過來。
一瞥眼,那對耳環突然變紅,紅得妖異而鮮亮,阮瞻知道那對惡煞因為何富貴的意外之感被驚動了。可是他要的也就是這幾秒的停頓和驚愕,伸指在空中畫了個無形的符咒,早已咬破的舌尖含了一口血氣直接噴到了所指之處。
那是無形結界,看似簡單,他可是提足了靈力施出的,以那兩個惡煞的法力,他可以保證她們被關在本命物上兩小時不能出來!
果然,耳環的紅色又黯淡了,只是他古怪的行徑讓那四個保鏢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