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對什麼事都無動於衷?這是她說的。”萬里指指在昏睡中的小夏。
“哦?”
“別哦哦哦的,真的有鬼要害人,你一定要幫我。”
“我看不出為什麼我要‘一定’幫你。”
“那麼算我求你吧。我們多年朋友了,阿瞻,不會真不管我吧。”
“求我?”阮瞻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聲音。
“你別誤會。”萬里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解釋道:“我承認,我對她是比對普通朋友多一點感情,但絕沒到愛情的地步。她――”萬里看著小夏的睡臉,一絲感傷湧上心頭,“就像娜娜。”
阮瞻愣了一下,“娜娜已經死了十年了,你這是心理補償,沒用的。再說她長得一點也不像,你一定眼花了。”
“她的個性像,如今的處境也像,所以我不想再錯了。”
“別蒙我了!這個人,辦事沒有耐心,求人拉不下臉來,又敏感又任性,哪一點像娜娜?濫好人還是膽子小?”
阮瞻的話使萬里忍不住笑了起來。“要說你們兩個還真是知音!才見了一面,就把彼此的缺點分析個十足十,可惜卻看不到優點。別說,還真有點歡喜冤家的感覺。”
“你這背信棄義的混蛋還有臉給老子笑!”
見阮瞻出口成‘髒’外加情緒失控,萬里就知道老友的立場鬆動了,連忙趁熱打鐵,“算了算了,隨你怎麼罵我。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阿瞻?”
“你除了給老子找麻煩還會什麼?”阮瞻罵,平時精心維護的平靜、文雅完全崩潰。“明知道我不願意用那個能力,你還透露難給外人,明知道我從不讓女人來這裡,你卻讓她堂而皇之地佔了我的床,天底下有這樣的朋友嗎?”
“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那麼――你肯幫嗎?”
“我不肯幫你會放過我嗎?”阮瞻終於認命,“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只幫你,不幫她。”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一次,如果她再招惹別的鬼怪就與我無關了。”
“行啊行啊。”萬里答應。誰還沒事總是招惹邪穢呀!
“現在你先給我說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狼狽?”儘管一萬個不願,但反正已經沒地方可睡,阮瞻只好先打聽一下情況,好歹知道自己要對付的是什麼。
他的問話讓萬里變得嚴肅,這也讓阮瞻意識到問題不太簡單。萬里和他同生共死過兩次,不會見到一點怪現象就大驚小怪的。
“我不知道昨晚小夏經歷了什麼,早上我們打車過來的時候,她什麼也沒和我說。我只知道我昨天遇到了鬼打牆,它要隔開我和小夏。而且之前,我們在醫院也遇到了怪事。”
他把小夏的噩夢和謀殺案詳細地說給阮瞻聽,然後說起在小夏家裡發生的事。“十點多我叫醒她吃藥的時候還好好的,後來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大約快一點的時候,我聽見她很大聲的叫我,聲音都喊岔了。這樣大的聲音肯定會在夜裡傳得很遠,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鄰居聽到。我當時急壞了,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房間的門在哪裡,後來就聽不到任何聲音,好像我是在真空的環境。我用你教我的方法念清明咒,然後順著一個方向推開一切有點質感的東西,結果只能從客廳跑到門外,根本還是找不到小夏的房門,就連電話也打不通。天亮我破門而入的時候,她已經昏倒不知多久了。需要說明的是,門是從裡面反鎖的,可是小夏是不會這麼做的。”
“說不定這是她防色狼的方法。”阮瞻隨口開玩笑,但心裡有了底。他走到依然昏睡的小夏身邊,伸手向她的胸前。
萬里攔住他,“是你要變人狼吧!”
阮瞻不理他,輕輕拿起小夏脖子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