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他不出來!」
這一次,欣欣迅速轉過頭去,盯著霧氣中一個灰影大聲道:「不明白情況就不要亂出主意,你沒忘了我們是鬼吧?鬼除了鬼火,還能製造出什麼火來?你們大概還記得,鬼魂是怕火的,而且對我們而言,那是噩夢一樣——那些大火,然後又是一場——」她好所不下去了,而霧氣中也傳來『嗡嗡』的聲音。顯然有許多『人』記起了欣欣所說的事。
「那要怎麼辦?」三叔的聲音加大,周圍立即一片安靜。
欣欣有幾秒鐘沒有說話,然後咬牙道:「我和冬子,丫丫三個人聯手也對付不了他,但我們那麼多人,他既然不出來,我們就把他引出來再殺!」
「你要怎麼做?」『馬記者』問,「他出來的話,我們打不過又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拼了命也要打倒他。不然就報不了仇了!」欣欣咬著牙根說,「現在我進去纏住他,這副皮囊可以幫我擋一下塔裡的力量。而你們兩個——」她指了指一邊的『馬記者』和『劉紅』,「你們悄悄進去把那幾個倖存者的瓷像拿下來。但不要傷了他們。他們是我們的誘餌,到時候他心上人的瓷象和肉身都在我們手裡,我們想毀哪一件就毀哪一件,他還不屈服嗎?」
她冷哼一聲,邁步就往塔裡走。
她的怨氣比天高,比海深,不報了這血海深仇,她就不能平息憤怒,所以無論什麼人擋路,她都會想方設法除掉他!
阮瞻很厲害。但這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動,不能下軟刀子的話,她就乾脆直截了當的硬碰硬,就算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她堅定的向上走,『劉紅』和『馬記者』就跟在她身後不遠處。才來到八樓。正巧看見阮瞻走下樓來!
「阿瞻,你出來了,完全好了嗎?」她立即堆起笑容來,向前快走了幾步。
聽見她大聲說話,她的兩個手下停住了腳步,隱藏在黑暗的七樓不動。
只見阮瞻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但眼睛還是空洞無神的看著前面,「眼睛還是不行,只能看到一點點影子。但也幸虧我能看到一點影子,否則——」他嘆了口氣,向她伸出了手,「呆在我身邊,不要走遠。」
欣欣遲疑的把手遞到了阮瞻的手裡,他手心的溫熱讓她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點驚恐,「怎麼了?」
「剛才那個毛富發瘋了,他要宰了我。」
「那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欣欣假裝關心,用一隻手撫摸阮瞻的身體,摸索他的弱點所在。但手到之處,只要稍微加上一點陰力,就會被他身體內無形的靈能彈開,可見這塔真的奈何不了他,不由的變了臉色。
阮瞻抓住她停留在他胸口處的小手,「小夏,告誡你一句,不要在男人身上亂摸,否則後果就是——你可能會擦槍走火,傷了自己。」他說著握住她的手腕,有意無意的以中指扣住她的脈門。只覺得入手處肌膚滑膩,讓他感覺有些異樣,但他知道這身體裡已經不是他的心上人了。
欣欣掙了一下,但沒有掙脫,被阮瞻拉著向樓下走。
「這牆邊立的是什麼?」阮瞻眯了眯眼,拉著欣欣慢慢向玻璃櫃子靠近,「想起來了,你不是說這是一座廟塔嗎?是不是供奉了什麼佛教用的東西啊?」
「沒什麼,就是擺放東西的櫃子,是空的。」欣欣不想阮瞻繼續靠近櫃子,怕他發現什麼。但卻發現阮瞻的力量很大,她無可避免的被拉到了牆邊。
櫃子上的玻璃蒙著厚厚的塵土,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在這樣昏黑的環境中,根本看不清楚櫃子裡面那些三寸高的小瓷人的面目。而阮瞻記得小夏是被擺放在樓梯迎面的那個櫃子上的,所以拉著這個佔用小夏身體的怨靈直接奔那裡而去。
他想著找到那個小瓷娃娃,然後趁怨靈還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