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張傑的心一陣狂跳。
光影變幻,張傑眼不錯珠地盯住螢幕,面容無比剛毅,一雙手在肥妞衣服底下翻山越嶺。
“家裡人要幫我介紹物件。”鍾饒紅說。
“哦。”螢幕上佐羅將劍舞得行雲流水,冷軍的肌肉跟著陣陣發緊。
鍾饒紅一聲嘆息。
“我去了藝校了。”夏曉嵐說。
“……”沒有回答。
“藝校很難考。”
“……”
“我學鋼琴的,老師說我很有天分。”
“……”
“你木頭啊!”夏曉嵐轉頭一口咬在駱子建肩上。駱子建面板一陣過電,身子繃得筆挺。
“我在聽,鋼琴很好。”聾啞人駱子建終於有反應了。
“你喜歡我嗎?”黑暗帶來勇氣,沒有人看見夏曉嵐面紅耳赤。
“……喜歡。”駱子建一身的汗。
“那……你愛我嗎?”夏曉嵐電影看多了,那年月普通百姓離這幾個字很遠。
“……”駱子建腦袋陣陣暈眩,女人太可怕了。夏曉嵐鬆開牙齒後,腦袋就沒離開他的肩膀。
“白天我要上課……如果你約我的話,我也可以不上。”夏曉嵐瞟一眼駱子建。
“……”沒有回答。
“晚上我會在‘心雨’歌舞廳伴奏,彈電子琴,兩小時有六塊錢。”
“今晚怎麼沒去?”駱子建問。夏曉嵐又想咬人了。
“歌舞廳有人很討厭,明晚你來接我回家好嗎?”
“好。”
“說話算數!”
“……”沒有回答。
夏曉嵐不瞭解駱子建,駱子建只要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駱子建做到了,夏曉嵐卻把腸子悔青了。駱子建被打得很慘。
駱子建去早了,歌舞廳還沒到散場時間。駱子建很少來這種地方,在門口找個座位坐下。舞臺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唱鄧麗君,陰暗處坐著彈電子琴的夏曉嵐,夏曉嵐衝駱子建揮揮手。舞曲間歇,夏曉嵐從舞臺上下來,坐到駱子建對面,旋轉的鐳射燈把她眼睛映得閃閃發亮:“你坐會,再彈一首歌就可以走了。”夏曉嵐招手替駱子建要了杯茶。
燈光朦朧處,老二陪著李有德在喝酒,李有德的目光一直粘在夏曉嵐身上。李有德是縣公安局治安科的,在“心雨”歌舞廳見過夏曉嵐後,李有德就經常來。
“那男的……是誰?”李有德喝得有點高。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三番五次被拒絕,喝酒是很容易醉。
“不知道哪裡的小鬼,敢老卵弟弟幫你弄他!”老二已經認出駱子建,昨天才被他揍過,縫了十幾針的腦袋,還在陣陣刺痛。老二浮起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他覺得可以報仇了。
表演時間結束,舞池裡成雙成對,夏曉嵐拿著外套站到駱子建面前:“走吧。”駱子建起身。
“你不是不要人送的嗎?”李有德腳步發飄地攔在倆人面前,打著酒嗝。
“關你什麼事!?”夏曉嵐對這個糾纏不清的人有點反感。
“我們走!”夏曉嵐挽上駱子建的手臂。
“他媽的!你說清楚!”李有德一把拽住夏曉嵐手臂,夏曉嵐被扯得一趔趄。
“放手。”駱子建目光逼視過去。李有德忘記他沒有穿警服,他很不習慣這樣命令式的語言從對方嘴裡說出。伴隨夏曉嵐一聲尖叫的是一聲清脆的耳光,駱子建的臉上五個指印,李有德反手去摸腰裡的手銬。老二在座位上沒有動,他在等李有德捱揍。
李有德的手指剛觸到冰涼的手銬,狂風暴雨般的擊打來了。駱子建咬肌繃緊,拳頭有力且節奏連貫地落在李有德臉上,夏曉嵐在邊上哭叫。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