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了,比如‘你好’‘謝謝’‘早安’‘晚安’等。
他聽不太懂愛莎的話,但人與人溝通不用只靠語言,有時候眼神的交流,也是一門溝通技巧。
傻桑有一個能力,他只要望著別人的眼神,就能讀懂別人內心在想什麼,他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這個能力。
愛莎高興了一會,又說道:“傻桑,今天我聽說過來了一批美國客人呢,我們今天一定可以收穫很多,肯定會賺取一大把美金。”
愛莎雙手合在胸前,像是財迷一樣的禱告道:“太開心了,等到我攢夠了錢,我就去周遊世界,我要看看每個國家的風土人情,然後寫成一本傳記,老了的時候掀開看看,一定非常有意思。”
傻桑只是看著愛莎笑,在這一點上,他是一個很合格的傾聽者。
愛莎雙手背在背後,望著天空飄過的白雲,有些感慨的說道:“雲彩真好,它們可以飄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而我們,卻不得不呆在同一個地方,重複著做同一件事,我們的國家太小了,像是一個小籠子,把我們死死關在裡面,真羨慕那些生活在大國的人民,他們可以不用簽證而遊覽數萬公里,走上一個月都走不出國家,真幸福。傻桑,你去過別的國家嗎?”
傻桑笑了笑,有些生硬的說道:“沒——我——不——嗯。”
愛莎嘻嘻一笑,介面道:“你肯定去過,只是你不記得了,因為你可是亞洲人呀,最起碼現在也來到了我們國家,哎,真不知道你以前是什麼人,村裡有人說你是大海的孩子,太有意思了。”
傻桑又笑了笑,靜靜的傾聽著。
愛莎收回憧憬的目光,抓住傻桑的手高高抬起,很高興的喊道:“我們今天也要加油,為了自由!”
說完她鬆開傻桑的手,嘻嘻笑著拿起一筐手工品,就要往外走。
“我——來。”傻桑走過去將她手裡的筐接過來,又將地上的兩個箱子搬起來,還是隻是笑笑,朝外面走去。
“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呢,這兩個箱子裡面放的可是海螺哎,至少也有一百多斤吧。”愛莎像是小家雀一樣圍著傻桑嘰嘰喳喳個沒完。
喜利多村的村口,正好有一條柏油馬路直通而過,這條柏油馬路正好穿插著首都瓦萊塔與藍寶石沙灘,所以來往遊客非常繁多,來到馬耳他島,首先要看的就是藍寶石沙灘,那處沙灘的鵝卵石通體都是天藍色,而且這些鵝卵石天生冰寒,在炎熱的夏天,躺在一片天藍色的鵝卵石上,簡直就是人生最為愜意的事情。
特別是到了傍晚,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些鵝卵石反射出淡藍色的光暈,將整片海灘襯托的猶如大海上的水晶盤,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視覺震撼。
兩人來到柏油馬路邊,傻桑默不作聲的將一件件用貝殼、海螺以及海邊小貝黏合成的工藝品一一擺到了路邊,這些工藝品都是兩人連夜黏合的,現在愛莎的黏合速度已經比不過傻桑了。
或許是因為愛莎的長相養眼,他們在這裡站了沒半小時,就有幾名路過的遊客買去了三件工藝品。
一上午,愛莎都是一邊出售工藝品,一邊教給傻桑說話,對於這個沒事就喜歡傻笑的年輕人,愛莎心裡倒是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太棒了,來了好多人啊,我們又來生意了。”快到正午時,柏油馬路的那邊步行過來了十多名男女,其中有三名是高個老外,雖說馬耳他共和國也有歐洲人生活,但歐洲人和美國人還是有一些本質區別的。
換句話說,是個人氣質的區別,美國人身上總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不管他們去哪個國家,這種氣質都永遠不會消失。
就如同那三名被人簇擁著的男女,身上便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
“肯定是美國人。”小財迷愛莎的要變成美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