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槍,別說會功夫,就算你是神仙,也不敢與國家機器抗衡,那位形意拳的薛宗師,便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你會打會跳是吧?我一機槍突突了你。
在六六年到七六年那段歲月裡救下一位蔣家軍的原軍官,難度可想而知,聽到這裡,牛皓凌不禁感慨福壽堂所擁有的強大底蘊。
他們最大的底蘊,就是適度的散出恩情,這就像是種一棵樹苗,等到你面對炎炎烈日時,這棵長成參天大樹的樹苗就能給你遮蔽夏日的酷暑。
可以說,莫先生就是當年那位張先生種下的樹苗,現在成了福壽堂依仗的一棵大樹。
當年的福壽堂還懂得一點江湖之道,與現在滿腦子都是利益金錢的福壽堂有著很大的差別,其實不光是福壽堂,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不少組織和個人都無底限的思想開放了,變得激進、重利、無信仰。
“在福壽堂的協助下,我重拾過去的自信。”莫先生繼續說道:“直到那個叫王慶友的男人出現,差點改變了我的命運。”
“王慶友?”牛皓凌第一次聽說過,他暗自猜測,這個王慶友不會是在齊州大廈碰到的那名霸氣凜然的老者吧?剛才聽莫先生提起過王爺,牛皓凌依稀記得,那名老者也被稱之為王爺。
“你們不認識,那只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莫先生臉色陰沉了下來,哼道:“那是齊州剛改革開放的時候,我作為隨行保鏢,陪同一位主管經濟的副省長前往馬來西亞調研。”
“馬來西亞是一個由十三個州和三個聯邦直轄區組成的聯邦體制國家。內部管理極為鬆散,政權主要依附在幾家大型的財團上面,說白了,就是國外的黑道組織。”莫先生搖頭苦笑道:“由於我在齊州的名氣,招惹到了這個叫做王慶友的男人。”
“他要和我打地下黑拳!”莫先生的語氣很凝重。
“他腦殼壞掉了?”牛皓凌嗤笑一聲,巧妙的拍了莫先生一個響亮的馬屁。
莫先生搖頭:“他確實有點功夫底子,只是身手和你差不多。”
牛皓凌表情一僵,暗怒道:“什麼叫做‘有點’?什麼叫做‘只是’?這個老東西是在侮辱我嗎?”
“他不是腦殼壞掉,而是想讓我故意認輸。”莫先生儘管說的含糊,牛皓凌卻也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當時的莫先生正值體能、事業的鼎盛時期,號稱是齊州的傳說,在江湖上極有名望。如果贏了他,那這個姓王的可就揚名江湖了,一方面可以抬高自己的身價地位,另一方面,可以狠狠賺一筆賭彩,畢竟這種懸殊的賭局,只有傻子才會買姓王的贏。
現在牛皓凌確認了,這個叫王慶友的傢伙不是他所見的那位‘王爺’,雖然他只見過那位‘王爺’一面,卻能感受到這位老者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凌厲殺氣與傲氣,這是一種很難改變的寧折不彎的氣質,也是牛皓凌這輩子都很難擁有的獨特氣質。
牛皓凌試探的問道:“前輩同意了?”
莫先生冷笑道:“我答應了他,然後在擂臺上殺了他!”
吸~~~~他也太不懂江湖道義了。牛皓凌腦海裡僅存的唯一一個念頭。
像是明白牛皓凌和鐵牛在想什麼一樣,莫先生又說道:“所以,我退出了江湖,甘心當一個混混。”
當一個比江湖大佬還牛。逼的混混?牛皓凌又忍不住打量了莫先生一眼。
“王慶友有一位叔父,叫王辰,人稱王爺,他是個高手。”莫先生臉色浮現濃濃的殺機:“我身上那道致命的傷口,便是他給我留下的,當年牛志山就是用這把扁擔替我擋下了他最後一式殺招!否則——”
莫先生的目光落在了鐵牛手中的扁擔上,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那前輩怎麼知道他出身於四王會?”牛皓凌打破沙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