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等著我,小心我狗急跳牆。”現在他能掛別人了電話,也有派頭。
向婉認真的觀察他:“我發現你真的挺能胡說八道的,反偵查意識和反審訊意識很強。”
巴克抽抽臉頰算是敷衍的笑一下:“求生嘛,沒背景沒後臺,小老百姓求生就得這樣,不是人人都跟你似的生下來就在那個環境。”
向婉有些生氣:“我家很一般!就是革命家庭!”
巴克點頭:“對啊,但起碼沒人隨便欺負你們啊。”
向婉發現自己居然沒什麼能反駁的:“我要跟你一起去!”
巴克點頭:“歡迎政府現場監督參觀,但先說好,無論我做什麼,你只能遠遠的看,不許過來參與。”
向婉得寸進尺:“你帶上拾音器!我要全程監聽。”
巴克嘟噥:“我看你才有窺私癖!”
向婉虎臉:“你說啥?!”
巴克出門找林東做準備。
其實就是這條濱江路的另一頭,但距離很遠二十公里左右外的上游了,向婉既然要一起,巴克連車都懶得開,坐向婉的,斯條慢理在副駕駛座位上戴手套,左右手不同的手套,很特別的感覺。
向婉不停的偷看:“你答應過我的!不違法!”
巴克嘿嘿笑,不回應。
向婉開車技術還是不錯,濱江路也寬闊暢行,抵達指定路段遠遠的看過去就空曠無人,巴克卻指引轎車再往前行:“轉一圈,我先到冷颼颼的等著,多沒面子。”
向婉又覺得他不嚴肅:“早點不是能佔取主動觀察對方會不會玩什麼貓膩啊。”
巴克是真的主動:“多轉兩圈看見有問題,我不下車就行了,誰還趕著掉坑裡?你也得記住,無論什麼情況下,儲存自己是第一要素,別相信排除萬難人定勝天那套……”
向婉嫌他囉嗦。
兩人在車裡吵吵鬧鬧的這一段路上真兜了好幾圈,終於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觀景臺,但沒看見任何人。
巴克下了車卻沒過去,直接順著公路邊的臺階往江邊走去。
邵啟明其實一直都關注著這輛遊動的捷達車,猶豫了一下,也開門下車順著堤壩邊的臺階走下去,距離巴克有二三十米靠近,向婉下車來還細心的過去那邊車上看看沒人,裝模作樣的敲敲後備廂聽聽裡面沒什麼聲音,才好奇的站在觀景臺欄杆邊的燈柱子後遮住自己看下面百米之遙的兩個人,幸好她身材高挑纖薄,不然還真遮不住。
使勁捂自己長髮裡的耳機,希望能聽見對話內容:“你的拾音器開啟沒?”
巴克含糊的唔了一聲,就是呼呼的風聲了。
巴克雙手插在褲兜裡,江邊的風的確比較大,但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衫,拉起的頭套罩在頭上,看著也算黑塔一座有點氣勢。
邵啟明穿的風衣呢,走在沙灘上最後幾步有點拖拉:“你在玩火!”
巴克不做聲,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邵啟明。
原本有些無可奈何想就此平息事端的邵啟明看見這張臉就有些按捺不住火氣,似乎忘記了前幾天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往前再走兩步:“別以為你就能逍遙法外!你乾的這些勾當伎倆上不得檯面,遲早會被老子抓住證據!你居然敢在這個法治社會用爆炸物危害公共安全!你已經喪心病狂了!”
巴克還是看著他,隨著嚷嚷越靠越近的邵啟明甚至開始揮舞手臂,他幾乎已經忘記自己約巴克出來的初衷,他只記得自己丟掉了公職,失去了追求的姑娘,甚至還有現在失去的朋友或者家人信任,全都要歸咎於這個可惡的男人!
那種仇恨一般的情緒徹底燒沸了邵啟明的腦子,佈滿血痕和傷口的那張臉已經扭曲變形,他自己才像是喪心病狂的那一個:“老子一定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