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這讓走過來最前面那個絡腮鬍大漢把目光從娜塔莎臉上移到巴克這裡,咧開的厚嘴唇下,一口很不整齊的牙齒說明他經歷過相當艱苦的生活歲月。
巴克真不是肆意嘲笑對手或者給自己鼓勁,他可以藐視一般的黑幫混混,但是面對正經八百的俄羅斯黑幫頭目,那還是別掉以輕心,所以很快收斂的笑意攤開手掌指身後那三個躺在寒風中已經一兩小時的身體:“你是來跟我們討論這幾位朋友的健康問題麼?”
語調平和得讓對方皺了皺眉頭,在四五米外停下腳步,敏銳的把握到巴克那聽起來很正宗的俄語口音中細微差別:“你是高加索地區的?”
巴克點頭:“從烏克蘭來,給別人做保鏢,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那大漢看起來已經超過五十歲了,但身材絕對比彼得保持得好:“可我聽說這是華國人的事情!”
巴克沒興趣迎難而上的挑戰民族情緒,搖頭指了下娜塔莎:“是馬來西亞的模特選美公司,和華國人沒關係,雖然我和我太太的長相都有蒙古血統。”
其實在西伯利亞,就有不少人帶著這種亞裔的蒙古人種長相,樓上的模特中,臺階上的那個長頭髮小鬍子都是類似族裔,娜塔莎的琥珀色瞳孔也說明了她的混血血統,順帶混淆了巴克的族裔長相。
那個站在旁邊的金髮姑娘躍躍欲試要說什麼,卻被那大漢伸手擋住了:“就因為一點小事,你們就要動手把人打成這樣?”
巴克寸步不讓:“如果他們先動手,我們被打成這樣,就是理所當然了?看到死亡戒指的刺青,我可不會認為他們隨隨便便罵兩句就會走人。”
這就好像華國武俠小說中說的那個道理,如果戰鬥力不夠,武功不夠強,千萬別拿著什麼江湖令牌半罐水的招搖,因為別人忌憚你的背景實力,一動手就朝著最兇狠的結果去。
大漢胡亂殘缺的牙齒咧開更多一些,顯得有些猙獰:“你認得死亡戒指?”
巴克如數家珍:“喏,他手上的死亡星芒,都十二顆星,看上去是相當兇悍的人物了,你認為我動手還敢留力麼?這位脖子上的匕首帶著四滴血,標榜他殺過四個人,難道我還等著他再添上一滴血刺青?”這就是俄羅斯黑幫的特點,因為半個世紀前,幾乎所有黑幫都被勞改營和強力政府壓住,只要沒逃出國去,俄羅斯黑幫大多都在監獄中,特別是幾個著名的勞改營,基本共處於同一個嗜血叢林世界,有自己一整套緘默的地下守則,這有點類似日本那小地盤黑社會一直保持自己傳統差不多,而華國就早被鎮壓得四分五裂,現在各地重新冒起來那些傢伙早就各立山頭亂七八糟了。
大漢冷笑了一聲,不過居然是針對自己的手下:“我早就說過這些狗崽子別搞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嚇唬人,遲早會被別人認為有威脅搞出性命來……你們還是故意留下了性命的。”
巴克不卑不亢:“我們就是來做生意,既沒有搶你們的生意也沒有冒犯的意思,這點傷我也願意付醫藥費,沒必要為了這點誤會殺得頭破血流是不是?那有什麼好處呢?”
這種態度給足了臺階,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場面說明要真打起來,還真是巴克說的,有什麼意思呢?
很明顯再進一步,就可是不死不休的槍戰殺戮了!
所以巴克主動釋放的訊號讓大漢身邊那幾個表情緊繃的隨從都放鬆不少,沒誰願意跟強橫的對手為沒有好處的事情打得雞飛狗跳,唯有那金髮姑娘不依不饒:“憑什麼……”
大漢揮手就擋住了叉著腰跳起來的姑娘,臉上居然有些無可奈何:“葉卡琳娜!這就是你跟拉布羅夫他們幾個搗出來的破事!”看年紀,這個挑起事端的年輕姑娘不是他的女兒就是小情人,這讓巴克對自己未來教育好喀秋莎的決心又加深了幾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