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語氣溫和而平靜,本來帶著的那些怯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只餘下濃濃的好奇。
趙慶一呆,他先是怔愣後是好笑,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什麼呢?都到了這個地方,突然說這些做什麼?”趙慶笑:“怎麼,你是想嚐嚐外面那些學生受的罰嗎?”
“當然不想。”
何自雲搖了搖頭,他本想靠在牆面上休息一會兒,卻想到自己來時在牆面上摸索到的奇怪液體,站直了身體。
“我只是好奇,你們在做這些事時的心情,僅此而已。”
青年非常誠實。
誠然也有拖延毒藥進行蔓延的時間,卻也真的有些許好奇。
就像當初他設計讓養父出事時,曾打了通電話,讓當時頭破血流渾身骨折的養父聽到了自己詢問。
“父親,您在對我進行那些「培訓」時,是否有想過我是一個人呢?”
當時的養父,也是他的伯父是怎麼回答的呢?
他的養父在電話中怒吼,他質問自己為什麼不來救他,在痛罵之後又後悔開始乞求,說自己還不想死,說自己錯了。
可是如果真的覺得自己錯了,為什麼要露出那樣陰狠的表情呢?
可能他的養父也不知道,自己其實遠端看到了他的表情吧……沒辦法,他的思想早就被養的有些歪了,當然想再“看看”養父生前最後的臉嘍?
何自雲微微一笑。
他望著明顯覺得好笑的趙慶,表情不變。
趙慶笑完後終於坐直了身體,那張臉上的淫/邪不加遮掩的徹底暴露,他舔了舔嘴唇,幾乎是用視線一寸寸將青年的衣服層層剝開。
“我需要想什麼?”
趙慶反問:“又不是我把他們送到豐澤裡的,如果他們的父母不同意,我會把他們抓進來嗎?”
“冤有頭債有主,”趙慶譏諷笑道:“真要算起來,我們最多也只能算是幫兇,兇手可不是我們這群拿錢辦事的人。”
他說的冠冕堂皇,似乎自己真的一點點錯都沒有一樣,連語氣都非常平靜,就像在說著最為平靜的事。
“何同學,”趙慶感嘆道:“我說幫你是真情實意的,畢竟比起被那麼多人上,總歸還是被我一個人上比較好吧?”
“你說對吧?”
【……真的不要碧蓮】
【真的是這樣,救命啊,但好像真的要在豐澤裡,這,這還真算是個比較好的辦法……】
【有點可怕,我們作為觀眾都這麼想,那些心智還不成熟的學生們呢?】
【……他們也會這麼想…!】
【……】
“好吧。”
出乎意料的是,何自雲竟然點了點頭。
趙慶臉上的笑容一頓,皺眉看向離自己幾步遠的青年。
也是,他本以為青年會說一些其他的話來反駁自己,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點頭了。
似乎察覺到趙慶的疑惑,何自雲抬起眼皮看向他,“不好意思,我的好吧,是對我自己說的。”
“既然你真的覺得自己沒錯,也覺得自己是在對我好的話,那麼應該也不會出事才對。”
他開口道:“有一種藥,它在所有良善的情況下都只是普普通通的解藥或者補藥,但如果其中一方對藥的主人心存不軌的話,”
青年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好玩的事,唇角勾了勾,微笑道:
“你猜會發生什麼事?”
趙慶聽的雲裡霧裡的,聞言皺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可能有這種藥?”
“是啊,”何自雲也微微頷首,感嘆道:“普通的世界是不會有這種東西的。”
畢竟薇拉過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