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方冉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她望著空無一人的道路,垂下眼皮:
“只要藥劑沒打,楊靜淑一定會發現當年的真相。”
“……”
結束通話電話後,方冉擦了擦臉上的汗,她回頭看了眼身後人來人往神蹟大樓,眼神複雜。
過了會,方冉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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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在看什麼呢?”
坐在後座的青年撐著下巴看著方冉漸漸遠去的背影,饒有興趣的開口。
駕駛座上的齊躍非常誠實的搖頭:“先生,我不知道。”
“……”
何自雲沒在意齊躍的話,他只是靜靜的望著方冉和楊靜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垂眸。
楊靜淑所在的的那個A權主義極其嚴重的全A家族,這麼多年來也不知道用多少手段將家族裡生下的beta孩子送走……
估計這代出了楊靜淑這麼個性格的alpha,主權者鼻子都快氣歪了吧?
想到那個場景,何自雲扯了扯嘴角,眼底盡是冰冷的笑意。
歹竹出好筍,倒是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不過……
想到自己曾調查到關於方冉的過往,何自雲猜測楊靜淑這個“好筍”估計是得受一受磨損了。
“走吧。”
何自雲摒棄腦子裡各種混亂的線索,閉目養神,語氣很輕。
“是,先生。”
齊躍應了聲。
雖然不理解何自云為什麼要自己在這待這麼長時間,但他並沒詢問的想法。
白風臨走前的話終究還是在他心底埋下了引子。
齊躍是何自雲聘請的管家,他只需要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其他的事,能看不到,就儘量裝作看不到。
做個假的聾子或者啞巴,將主人家所有的事情全部嚥進肚子裡守口如瓶,才算的上是一個稱職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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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的天氣說變就變,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何自雲端著茶杯站在窗戶邊,他低頭喝了口水,目光望著窗外朦朧而起的雨氣,目光平靜。
就在他打算過會就回房睡覺時,書房內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
“鈴鈴鈴——”
刺耳的電話鈴聲非常震耳,似乎連耳膜都要被震壞似的。
何自雲轉身接起電話,語氣溫和:
“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女人柔聲柔氣的聲音:
“是何先生嗎?”
何自雲眸色微眯:“你是秦魅。”
電話對面的女人好像頓了頓,片刻後,女人,也就是秦魅轉變了語氣,瞬間正常了不少:
“何自雲,久仰。”
青年靠在桌邊,語氣很平靜:“秦小姐的名氣我自愧不如。”
秦魅輕笑出聲:“是嗎?但我在主城內並沒有什麼名氣不是嗎?”
屋內的冷氣似乎開的有些低,青年幾不可見的眨了眨眼,抖掉眼底的寒霜:
“秦小姐在十幾年前嫁入貴族圈中的林家,似乎並未生下一兒半女,甚至連您的丈夫林傑,也已經許久未出現在人前了。”
青年這一段話說的非常簡短,語氣溫和甚至帶著淺淺地笑意,非常柔和,卻將對方所有的底牌都扒了出來。
面對青年毫不留情戳穿底牌的話,電話另一邊的秦魅語氣卻沒任何變化,她甚至很淺很短促的笑了一聲,道:
“那你就沒想過,這可能是我特地留出來給你查到的苗頭嗎?”
畢竟秦魅在主城這麼多年了,她以一個嫁了人的omega身份擔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