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很牴觸從叔亦那兒聽到答案……這是一種諱疾忌醫的心理,事情還沒攤開在自己面前時,那種朦朧感雖然會讓人不安,但是也會讓人覺得有希望。
不管叔亦是解釋,還是坦白,或者說不管他說什麼,時香都覺得有點惶恐不安,這是一種很悲觀很脆弱的情緒,這個情緒一直隱藏在她的內心深處,隨時都會被觸發,那就是:叔亦他,終究是要膩了麼?這段關係終究是要結束了麼……
這是一種沒辦法消除的不安,以往直來直去的處事方式對於這件事半點幫助也沒有,她沒法像以往一樣什麼都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為,她是沒有資格對叔亦尋根究底的。他們本來就是瀟灑利落的床伴關係,自由獨立,而像尋根究底過問行蹤這樣的舉動會顯得太過在意,如果在意了只會顯得自己玩不起……
時香望向窗外,點點月色,心裡說不清地糾結於惆悵——對於玩不起的床伴,任誰都會盡快遠離的吧……
結束通話電話,叔亦走向陽臺吹吹風,黑漆漆的天空看不見星星的痕跡,只剩半輪殘月如鉤,微涼,失落。
各部門如火如荼地進行工作交接,一個星期之後,18層遊戲開發專案部正式掛牌,叔亦特地給這部門分了樓層的一個大區,各個員工從舊部門的工作交接完畢,時香也從肖馳的辦公室的辦公室裡搬出來了。
搬的那天,肖馳親自送時香,幫她把一紙箱的東西幫上樓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後,肖馳看了看時香,卻什麼話都沒說,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轉身出門走了。一直笑嘻嘻的時香,看著他的背影出了辦公室,突然眼圈就紅了。
肖馳出來的時候,叔亦和宏巖兩個閒人正好晃到了時香的辦公室外邊,她的辦公間是玻璃牆,不拉百葉窗的話,外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叔亦看了看裡面,腳步頓住了,雖然時香低下頭掩飾,叔亦還是可以看到她咬著下唇忍眼淚的樣子。
叔亦再看看肖馳,肖馳正站在電梯口等電梯,他好像走神了,電梯都到了他卻視而不見,等電梯門要合上了,他才反應過來似的按了開門鍵再進去,在電梯門合上的剎那,他看到肖馳背靠著電梯長長的吸了口氣。
身後的宏巖“嘖”了一聲,叔亦卻沒有理他,本來是過來看看時香的,他又臨時改變了前進路線,帶著宏巖晃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後,宏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誇張地嘆了口氣。
叔亦也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怎麼,宏特助有話要說?”
“只是對離別有點傷感。”
叔亦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宏巖手捏著下巴,放佛是在摩挲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鬍鬚,然後他看著叔亦問道:“如果你是肖馳,你會讓時香搬麼?”
叔亦兩腿交疊斜倚在沙發上,自是一派瀟灑閒適,聽宏巖這麼問,當即毫不猶豫地答道:“只要時香不想,我不會違揹她的意願。”
宏巖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又挑釁似的問道:“如果時香想搬呢?你是肖馳你願意麼?”
“那我就跟她一起搬。”
宏巖絕倒:“你這不是死纏爛打麼?!”
“那又怎麼樣。”叔亦伸了伸腿,不置可否。
如此理直氣壯,宏巖嗤笑,“你就是這麼追到她的麼?”
“不是。”
“那你是怎麼……”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追沒追到她……”
“額……”宏巖挑眉看他,叔亦一派淡定,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不是吧……”宏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你們這都不算在一起了?我不是看你們挺好的嘛?”
叔亦言簡意賅:“說來話長。”
宏巖才不會被他敷衍過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