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俏。
“嘿嘿……”周邊的警衛兵傻笑,一個個賊眉鼠眼,既羨慕嫉妒恨又祝福般的覬覦幾眼,依依不捨的避於一側。
士兵宛如風吹草蔓波浪般地爬起來,拍打身上的沙塵雜草,在不經意間偷窺那一道戰地浪漫風景線。
杜鵑的臉頰嬌豔欲滴,羞得抬不起頭,低頭懲罰情郎,改打為掐,在情郎疼痛中又變為揉捏,宛如心兒小鹿亂撞忙得不可開交,迷戀在情愫之中,麻麻的,甜甜的,愉悅心髓,真美!
“啪”楊關輕拍她的小手,一骨碌坐起來,情感複雜的盯著她說道:“什麼情況?繳獲的電碼對上了嗎?”
尚軍身兼旅部書記,參謀一職,率領兩個團的八路軍戰士混入民兵隊伍,全是戰士,軍事才能可見一斑,在地道撤離的時候知會八路軍戰士在外圍隱蔽待命。
幾千人的部隊撤離一大半,餘下兩千人隱藏在微山湖一帶,不巧與外圍的觀察哨匯合。
楊關得知訊息開始籌謀撤離路線,身在日軍佔領區,先遣隊又樹大招風,唯一遁走的機會就是魚目混珠,特意受命這支隊伍監視落單的日軍,偵查滲透摸清底細,伺機全殲。
不得不說他們的膽子很大,瞅準川古大隊,利用十三位村姑勾引川古大隊的視線,誘至微山附近煙燻草藥放倒了一個大隊。
事先做足準備,提前一步在飯菜中下巴豆,川古大隊拉得稀里嘩啦,再經連夜奔波吸入曼陀羅等藥草燻煙,中招在意料之中。
襲擊行動與先遣隊撤退同步進行,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完成任務,隨即化整為零向外線撤離。
慶幸不至於,這是兄弟們拿命換來的成果,楊關頗感欣慰,念及此處耳畔響起杜鵑的彙報。
“日軍司令部命令,川古大隊必須在正午時分趕到湯山中途的臨時站臺,乘坐火車奔赴安慶,由武勝關攻取武漢。”杜鵑拋開情愫敘述電文,一臉憂慮惹人憐。
楊關微微點頭,旋輪刀撐地一躍而起,環視兄弟們已列隊等候,邊走邊說:“全體都有,向右……轉,向堅守在徐州的兄弟們敬禮!”
“啪……呼!”一千多人轉身,肅然起敬,集體向徐州方向敬禮,那裡尚有受傷無法撤離的兄弟在奮戰,他們甘願犧牲迷惑日軍!
兄弟情以淚話別,悲憤,屈辱,不屈的血淚史永存心間,一個軍禮、兩行淚,來世再做兄弟、殺鬼子!
“出發,劫車!”楊關揮淚下令,喉結乾嚥不下,沙啞著嗓子命令部隊開拔。
熱淚洗面,側頭回眸,距離那難捨的兄弟越來越遠,別了,兄弟們等著好訊息,祭品奉上再續兄弟情!
一隊齊裝滿員的大隊小跑在沙土地上,掀起一股滾滾煙塵隨風飄揚,漸漸淹沒在風沙盡頭,奔向新的戰場、殺鬼子!
第2章行動
臨時站臺設在距離徐州三十里之外,臨近徐州的鐵路遭到破壞,鐵軌彎曲,震木碎裂橫成,石子彈坑此起彼伏,無法通車。
烈日當空,淒涼而焦黑的鐵路上蒸汽繚繞,上蒸下炕,奔走其間視線恍惚,氣喘吁吁。
“踏踏,沙沙,叮噹……”
一支隊伍齊整奔走,踩踏著坑窪不平的石子軌道前進,自始至終保持步伐一致,人人汗流浹背,聚眾散發出一股熱氣蒸騰景象,宛如蒸汽火車飛馳而過留下的蒸汽雲霧。
遠方,一列火車“嗚嗚”拉響警笛,蒸汽煙雲騰騰,隨風飄揚,烏黑的列車輪廓在蒸汽下依稀可見。
“嗨,快,快快的幹活,你們遲到了,快……”鬼子警務晃盪警燈,嘴裡不停的催促,偶爾冒出一句咒罵之語,依稀可聞。
距離三百米,掐準時間點趕來,楊關揚起右手向前一揮,為免出現意外給兄弟們示意子彈上膛,隨時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