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為一連之長,眼光獨到而又犀利,敏銳的發覺不正常,風靡的英雄人物幾近瘋魔,狙殺小鬼子如砍瓜切菜、稀鬆平常。
有能力施以援手自有撤退之法,這是作為指揮官的必修之課,陽關一反常態沒有撤離,楊繼意識到出了問題、事出反常必有妖。
撤出吳淞城的途中見證過火光漫沙浪的景象,楊繼確認有聯絡,但不明就裡,難道犧牲了幾名隊員?或許有親人喪生其中,不然決不會放棄撤退而死拼到底。
“八嘎呀路,擲彈筒準備、消滅支那人,殺給給!”小鬼子指揮官嚎叫不止,對手的狙殺術太犀利、已經造成大量的傷亡,必須遏制、否則無法善了。
小鬼子窮兇極惡,殘暴不仁,但法制制度很完善,屬下死傷太過、指揮官必定難辭其咎,輕則受罰重則抵命,相當嚴密的法治手段。
隨著包圍圈逐漸合攏,重火力陸續跟進,但輕重機槍被遏制的無法抬頭,先後被一一狙殺,鬼子指揮官怒不可愈,又毫無解決之法,唯求擲彈筒一舉奏效,否則傷亡會繼續擴大。
小鬼子已經搶佔了四圍的土包作為依託,積極努力的壓制頑抗之敵,為後續部隊帶來了極大的便利,擲彈筒已在土槽內架設完畢、待命而發。
敵我雙反相距一百五十米左右,小鬼子的推進很艱難,此刻,因傷亡太過而停頓扼守壓制,手雷夠不上,擲彈筒勉為其力,亮相登場理所當然。
鬼子兵調正仰角,手持炮彈正待發射,一發坦克炮彈突然降臨土槽,頓時轟轟聲響徹一片,周圍十米內的小鬼子被送上高空,死傷慘重。
漫天沙浪映於斜陽之下,金燦之內血霧瀰漫,妖異而又血腥,瞬間震驚了敵我雙方,火併暫緩,膛目結舌循聲眺望,皆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唯有一人例外,陽關迅猛回身眺望,深邃的眸子中震驚與驚喜交匯,只見坦卡爬上土坡、完好無損的展露在眼內,一股狂喜的淚水飛灑,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大壯、進坦克開炮,傷兵上坦克,你們三人分組帶隊掩護跟進,目標寶山、殺出去!”
陽光暴吼一聲,愧疚憂傷的情懷一掃而空,渾身透著一股使不盡的力量,豪氣干雲,智珠在握。
伊人未曾遇難始料未及,心神因其而跌宕不寧,不過,他滿心歡悅,只要人沒事比什麼都重要,接下來才是重點、殺小鬼子一個人仰馬翻。
說來也巧,歐陽馨蘭置身炮火飽受煎熬,拼命衝於斷崖土坡之下,進入短暫的安全狀態,隨著炮聲不息沙浪紛飛不絕,她意識到死亡的來臨。
那一刻,時間恍惚已凝固,心中有太多的不甘、難以割捨,嫵媚的臉頰煞白無血色,心神顫驚、嬌軀痙攣不止,整個人進入高度緊張之中,怎麼辦、不能死該怎麼辦?
父親的夙願、繼母哀求的慘容,一幕幕綻放於腦海,結論是不能死、也死不起,但眼下又能如何自救?
也許是回憶帶來了一份動力,或許是上天的考驗壓迫而福臨心至,亦或是臨死前的瘋狂,使她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她帶著堅毅之心、果決之意、孓然奮起相博,以迅捷的速度擰開坦克頂蓋,毫不停滯地鑽出,冒著肆虐無忌的彈片暗潮,摸索於伸手不見五指的沙浪之中,嬌軀顫驚不止、但心神無比的剛毅!
歐陽馨蘭依仗記憶摸索綁縛的油箱,因為土坡在炮火下迅速降低、死亡危機近在咫尺,彈片穿梭於頭頂之上,天地在翻湧、死神在咆哮…所以必須以命相搏。
情形萬分危急,她任然沒有放棄,緊咬銀牙解開繩索,已非人的意志力完成第一步、解除了油箱的束縛,也步入最艱險的一步、送出吸引小鬼子的誘餌、油箱。
沙浪驚濤不息,彈片縱橫穿梭,聲浪驚天動地,大地搖顫不寧、哀鴻不止,淪為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