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情對著話筒連連點頭,乖得不得了,哪裡有半點離家出走的樣子?
蕭惠君千叮呤萬囑咐,足足講了十幾分鍾,才終於收了線。
“耶!”
蕭瑜情將話筒“哐當”一扔,伸出雙手做了個“V”型手勢,就在劉偉鴻的辦公室蹦跳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個圈,興奮無比。
等她終於停了下來,劉二哥淡淡說道:“收拾書包,跟我走吧。”
“幹嘛去?”
蕭瑜情立即警惕萬分地望著他,一臉不信任的神情。
“還能幹嘛去?帶你去吃飯。吃完飯,咱們去縣城,買火車票送你回去!”
劉偉鴻板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神情甚是嚴肅。
“不!我就不回去!”
蕭瑜情馬上向後連退幾步,瞪大眼睛,狠狠盯著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告訴你,我既然出來了,至少也要在這裡待一個月,你休想把我趕走。”
蕭瑜情說道,語氣“斬釘截鐵”。
劉偉鴻就嘆了口氣,說道:“小丫頭,我得工作。你以為我那麼清閒,可以陪你一個月?”
“誰說讓你陪了?”蕭瑜情嚷嚷起來,隨即更正道:“我又沒說上班時間讓你陪,你下班時間陪我就好了!”
劉偉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你呀,就是三天新鮮。這窮鄉僻壤,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有什麼好玩的?還一個月呢,你能待三天不哭鼻子,就算不錯了。”
“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不勞劉書記費心。劉書記,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好好照顧我。這可是你在電話裡答應我媽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不是想變卦吧?”
蕭瑜情振振有詞地反問道。
對於蕭瑜情“無理取鬧”的本事,劉偉鴻早就有所領教。知道這孩子儘管年紀不大,十六七歲,卻是不能以看待普通小姑娘的眼光都看待她。基本上,劉二哥眼下也找不出“對付”她的好辦法。似乎無論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是誘之以利脅之以威,效果都不明顯。
劉二哥再英明神武,睿智無雙,碰到這種嬌蠻的小妮子,都有點束手無策。蕭瑜情的性格,似乎和後世的九零後頗有相似之處。偏偏那個時候,劉副研究員早已人過中年,對九零後小姑娘全無研究,自也不會有應對的心得了。
但不面對,肯定又是不行的。
劉偉鴻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是答應蕭阿姨會照顧好你,所以我認為,儘快將你送回首都去,就是嘴穩妥的照顧方式。”
“你這是不負責任,沒有擔當!只想把我當包袱甩了!”
蕭瑜情立即反駁,小嘴鼓了起來,似乎很不樂意,大眼睛眨呀眨的,彷彿隨時都會有眼淚奪眶而出,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劉偉鴻明知她是裝的,但見她這般委屈,心裡頭卻也十分不忍。男人就是這麼“賤”的,見不得女人受委屈,尤其見不得漂亮女孩受委屈。不管是真正的少年郎還是再世為人的“大叔”,都一個德行。
“好吧好吧,我就讓一步,不馬上送你回去了,單是……”
劉書記說著,臉色又是一肅。
蕭瑜情扁了扁嘴,露出一個促狹的笑意,有點戲謔地說道:“你們這些做幹部的,都是一個樣。什麼話不好好說,喜歡搞個什麼但是,不過……好吧,我就聽你說說看,你要但是什麼呀?”
劉偉鴻便鬱悶了一把,隨即板著臉說道:“但是,你得乖乖地聽我的話,服從我的安排,不許自行其事。不然,我馬上就把你送回去!”
“行,只要你不把我送回去,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本來就是很乖的……·……”
說到這裡,蕭瑜情似乎也覺得有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