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鄭媱心下一酸,恨恨地攥緊指甲,“如今除了等,就沒有其他救姐姐於水火的辦法了嗎?”
“有,”長公主冷嗤一聲:“馬上殺掉公孫戾!”
鄭媱一愣。
“當然,這不可能。失寵,不用侍寢,或許她過得就沒那麼煎熬了,不過受到後宮那些拜高踩低的女人的眼色罷了。而且,據本宮對她的瞭解,她似乎並不甘心受到冷落呢。你們姐妹都是一個德性,上趕著往火炕跳,活受煎熬!”
“才不是!”
長公主忽然轉移話題:“你覺得這些美人兒姿色如何?”
鄭媱道:“就如李叢鶴說的那樣,天姿國色。我不解,貴主自己不是磨鏡,卻蒐羅這麼多美人囤在府裡,是要做什麼呢?”
“哼哼。。。。。。。。”長公主輕輕一笑,那笑容彷彿霞光籠罩下的平波,愈發靜謐了:“你聽過傅太后麼?”
“傅太后?”鄭媱恍然大悟:“原來貴主本來就是要將這些美人獻給公孫戾的。”
“每次本宮以為你很笨的時候,你卻總要顛覆一下本宮對你的看法。”
鄭媱無語。
“漢元帝死後,皇后王政君之子劉驁即位,傅昭儀攜著兒子劉康離開長安,去了封國。劉康被封為定陶王,傅氏也做了定陶太后,但傅氏的野心不小,不甘心只在封國做一個定陶太后。野史曾載:她一手培養趙氏姐妹送入漢宮,趙氏姐妹用媚術蠱惑成帝,專寵後宮,用盡手段排擠其他妃嬪、謀除皇嗣,趙氏姐妹在位九載,後宮沒有存活的孩子,成帝死後,沒有子嗣繼承皇位,傅氏之孫劉欣即位,傅氏重回長安。。。。。。。” 長公主說。
鄭媱完全明白了長公主的意圖。
“讓這些美人入宮只是第一步。她們空有外貌,卻都是些平庸之器,即便得到帝王寵愛也不會持久,難挑大樑。”
“難挑大樑?那誰人堪挑大樑?”鄭媱喃喃自語:“阮繡芸和姐姐?”
長公主轉首凝視她笑:“你心疼你姐姐也無用,她自己是不會甘心受到冷落的,更何況,她可是主角兒,少了她,這場戲要怎麼繼續排下去呢?”
鄭媱想了想,道:“姐姐此番失寵,也是貴主策劃的吧。貴主先讓公孫戾對姐姐生了嫌隙,然後公孫戾就動了再納一批美人入宮的想法,這些美人都習了一些媚術,入宮後一段時日內必會有人得寵於公孫戾,之後讓姐姐復寵,再。。。。。。。”
“那你如何解釋李叢鶴呢?可是李叢鶴向公孫戾諂媚進言、公孫戾才生了採選的想法的;而且,你姐姐是因為喊了一句‘殿下’才失寵的,本宮之前就能保證公孫戾因你姐姐喊的一句‘殿下’就冷落她?本宮是神仙不成?能夠未卜先知?”
“李叢鶴是你的人;姐姐失寵的時機也太巧了。”
“不,李叢鶴不是咱們這邊的人,他也不是陛下的人。。。。。。。他在為另一個人謀劃。”
“另一個人?”
“只不過恰好幫了咱們罷了,”長公主道,“你姐姐突如其來的腹痛的確是本宮策劃的,那太醫診斷的話語也是本宮授意的;本宮之後只是想讓人從旁攛掇公孫戾再納美人,沒有想讓你姐姐失寵。。。。。。。看來,公孫戾對你姐姐也倒是傾了幾分真情的。恰好,李叢鶴趕在本宮的人之前跟公孫戾進言了,而且進言的內容還是來本宮府裡採納美人,也太巧了些。這個李叢鶴的居心,有些蹊蹺。。。。。。。。”
鄭媱冥思苦想,驚道:“莫非,李叢鶴背後的人看出了貴主和灝是一條心的,故意來幫一把,目的,只是為了坐山觀虎鬥,之後再不勞而獲地坐收漁翁之利?”
長公主雙目一明。。。。。。。沉默良久,道:“第一步棋子是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