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說什麼嗎?”
衛韻茫然地抬起頭來看他,他笑得又陰又狠,兩指間不停捻著一枚棋子,盯著她,唇邊的肌肉一動一動的,她感到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心神晃了晃,他落下最後一枚棋子,道:“你好自為之。”起了身……
衛韻震驚地盯著對面的空座,呆呆望了幾秒,低下視線,那落下的最後一枚白玉棋子琤一聲忽然四分五裂,那一局棋終於下完了,輸的一敗塗地,被他殺得片甲不留,他真是狠,毫不憐香惜玉,一步步逼得她沒有生路。
得寸進尺,衛韻是,江元晟也是。公孫灝在雪地中行得飛快,吳順小跑著氣喘吁吁地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入了昭頤宮,玉雪可愛的女兒們首先撲進了他的懷抱。公孫灝掰起女兒們凍得通紅的小手,心疼道:“玩雪了是不是?”女兒們拉扯他:“父皇來一起玩。”結果就是被公孫灝一手攬起一個抱到殿裡去了。
鄭媱吩咐春溪:“再去拿兩隻暖爐過來。”挺著肚子顛到他跟前伸手替他撣去鬢和肩上的雪沫,他放下兩個在懷裡彈來彈去掙扎著要下地的孩子,伸手抓住了她的纖纖玉指,鄭媱不好意思地左顧右盼:“都看著呢……”
春溪和鴛兒等人偷笑著趕緊移開視線,趕忙去追那又溜出去玩雪的公主們。
“看著怎麼了?”他猛得按住她的頭對著那柔唇狠狠呷了一口,伸手把她抱到寢殿去了。
剛剛從冰天雪地裡走來,公孫灝十指冰涼,觸到她的臉激得她渾身起慄,公孫灝意識到了,趕忙縮回來先放炕上焐著,只拿眼睛盯著她看,見她眉頭頻蹙,低頭去看她的肚子:“孩子又在頑皮了……”
“他最近老踢我。”她說著,低眉伸手去摸。
他把她擁進懷裡,凝著她一雙眉嫵,想著明日卻是小年,道:“媱媱,明日我有事情要忙,可能會很晚回來見你,小年的夜膳不必等我了。”
“啊?小年你這皇帝還不給自己休沐啊……”鄭媱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沒關係的,天天見我,我都怕你看膩了我。”
第二日便是小年,鄭覺一大清早就入了宮與公孫灝秘密商議如何調兵部署,因長公主府中有不容小覷的烏衣衛,哪知正商議著,吳順卻進殿說江元晟在外求見。
他竟在今日入宮來了。公孫灝和鄭覺俱是詫異,相互對視一眼。鄭覺自語道:“他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來跟陛下求情的?”
公孫灝蔑笑道:“最好是來求情的,若低聲下氣地來求朕,興許朕就會手下留情了。”
鄭覺先退下了,出殿與江元晟撞個正著,鄭覺好心提點了他一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江元晟嘴角搐了搐,越過鄭覺進殿去了。
春溪拿來小年夜豐盛的膳食單子給鄭媱過目,鄭媱點頭:“就照這個單子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吧,對了,你讓鴛兒過去跟陛下說一聲,不管多晚,我和公主們都等著他過來,一起吃。”
鴛兒怪道:“咦?陛下今日不是要出宮嗎?”
“出宮?”鄭媱奇怪道,“出宮做什麼?你是怎麼知道陛下要出宮的,本宮卻都不知。”
鴛兒趕忙改口:“哦,奴婢瞎說的,奴婢其實不知道。娘娘不要往心裡去。”
她這麼一改口讓鄭媱愈發奇怪了,鄭媱逼問她道:“你實話實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本宮,否則,本宮讓人把你拉下去打你板子。”
鴛兒忙跪地道:“奴婢早上去尚宮局辦事,聽見衛宮正對王司正說的,奴婢也不清楚。”
衛宮正?鄭媱呵得一笑,衛韻分明是故意說給鴛兒聽的,想讓鴛兒回來告訴自己,她又在玩什麼花樣?鄭媱本不打算理會,可實在有些奇怪,小年休沐,公孫灝出宮去要幹什麼?思來想去,忍不住好奇,吩咐鴛兒道:“去傳衛宮正,本宮有話要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