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你試一試。但是…”臨晚鏡的眸光變得有些虛無縹緲起來,“夙鬱流景,你應該明白,在沒有遇見之前,我根本無法確切地告訴你,我會喜歡上你。感情的事情,素來無法勉強。”
“好。”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他會怎麼做?他自己都無法確定起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會斬斷她身邊所有的桃花,即便無法喜歡上他,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喜歡別人。
“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上床了?”臨晚鏡起身,指了指裡間臥房的豪華大床。
“這麼快?”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反問道。
黑線…臨晚鏡噎住。
“我的意思是,你上床躺著,我為你針灸。”
“哦…”他點頭,拖長的尾音裡似乎夾雜著些許失望。
“你剛剛不會是想歪了吧?”她唇邊牽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要不要這麼喪心病狂,她這個身體才十四歲,還沒及笄好嗎?
“想歪什麼?”他反問,一本正經。
某女頓時語塞,拿不準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正經,只得閉嘴。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素來不會笑的景王也勾起了唇,心情頗好。
“其實,你若是真的嫌自己現在的臉不好看,也沒什麼。反正,只要祛除了你體內的餘毒,臉上的黑色藤蔓,也會變淡。”想了想,她遲疑著開口。
“是麼?”可是,只是變淡,不也沒用?
“你臉上的黑色藤蔓,主要也是碧落之毒引起的。只要再為你施針祛除面部的毒素,輔之以藥物治療,臉上的餘毒清除,便可恢復本來的容貌了。”
既然都能把他體內的餘毒清除,那面部的,又有何難?只是,要讓面部恢復如初,還需要一些奇珍藥材,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你真的有辦法?”說不激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若是能恢復本來的容貌,他也不至於要頂著一張面具生活。
更何況,在任何時代都要看臉的社會,容貌才有絕對的競爭力好不好!瞧人家定國侯,第一個不滿意的,不就是景王的臉!
臨晚鏡點頭,只要能找齊藥材,她可以一試。
給夙鬱流景針灸,還是需要破浪進來先把人給搬到床上,然後,她施針,不許任何人待在屋裡。
不是說手法不能外傳,而是,她施針的手法在別人看來太詭異。比如在死穴下針。當然,她扎的其實不是死穴,不過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罷了。
但是,若讓破浪或者解連環,哪怕是任何一個行醫之人進來看見,恐怕都會誤以為她要一針扎死景王。
到時候,一擾亂她,她手一抖。不是謀殺也變成真正的謀殺了。
何況,她並不是專業的大夫,只是得如何用毒,然後便會祛毒而已。很多東西,也需要真正會歧黃之術的人指導。
所以,她今天還與釋苦大師在攬月樓的書房討論了大半天怎麼在替他祛除體內餘毒之後治好他這些年被餘毒折磨腐蝕的身體。
比如,他的雙腿。
大師說,這麼多年,景王一直有泡藥浴,除了逼毒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讓雙腿不至於萎縮。
她想,應該是保持肌肉和細胞的鮮活。若是雙腿壞死,那麼除了截肢就再無他法了。截肢重新換一雙腿,在異世大陸估計也沒這個高階的技術。那麼,時刻保持他的雙腿在毒素的侵蝕下還能如同正常人的腿一樣,也實屬不易。
讓臨晚鏡不得不又一次驚歎,釋苦這老和尚,果真不愧為得道高僧,懂得真多。連現代人恐怕都無法辦到的事情,他竟然用藥浴做到了。
當然,還要輔之以針灸,為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