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鋪景王府到侯府那一小段路。而是鋪了整個燕都城!只要是迎親所要經過的地方,都是鋪著紅綢的。
隨著陪嫁床一起達到王府的是明月笙,在她強烈要求下,臨晚鏡同意了她跟著去鋪床。
而另一邊,景王一身大紅喜袍,頭戴金冠,面戴銀色面具,從他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愉悅。
“解先生,時辰到了嗎?”某王爺穿著一雙金色馬靴,看起來整個人挺拔威儀,風流倜儻。
“王爺,您這麼著急,讓屬下說些什麼好呢?”那邊鋪完床,這邊迎親的隊伍就應該出發了。迎親的隊伍早就在一邊候著了,新娘子那邊來了訊息,也已經準備妥當。
要他說,兩家隔得近就是有好處。只需要破浪番強過去,就能從攬月樓得到訊息。
“本王這是第一次成親,難免……”他的手心直冒汗,是真的有點緊張。
歡喜,緊張,歡喜,緊張……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感覺自己腦子裡就像了一張蜘蛛網,理都理不清。
“您可別緊張,萬一到了關鍵時刻出了錯就不好了。”解連環立馬勸道。
他是今天的司儀,景王如果出了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他至今對夙鬱的成親流程不是很清楚。
“嗯!”景王鄭重地點頭,他確實不能緊張。這關係到鏡兒一生的幸福,這一生唯一的一次,怎麼能因為緊張而搞砸了呢?
“還有哇,王爺,您確定您今兒個就要這樣站著?”往日都是坐輪椅的,今兒個突然站了起來,感覺總有點兒彆扭。就像——詐屍了似的!
“不然呢?”總不能讓某些有心人一直認為他是個廢物,配不上鏡兒吧?
何況,今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他不想自己無法親自揹著鏡兒出門,也不想讓鏡兒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其實,屬下覺著吧,既然您都站起來了,不如把面具也摘掉。”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臉,為什麼不露出來讓別人看看?
“不行。”想到某個小女人的話,景王果斷搖頭,然後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鏡兒說本王面具下的這張臉太能招蜂引蝶了,只能在她一個人面前露!”
“噗!”解連環激動得一口茶噴了出來,“您怎麼就……”
這麼聽話呢?
還沒成親呢,聽娘子的話聽到這個地步,以後還不成了妻管嚴?
“怎麼,你不贊同鏡兒的話?或者說,你覺得本王長得還不如你?”夙鬱流景看著他,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於是,解連環一句話也不敢往下說了。他可不認為自己長得比眼前這位更好看。
畢竟,人家皇室的都長得好。太后娘娘年輕的時候是響徹燕都的大美人,先帝據說也長得英俊非凡。還有現在的觴帝,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迷倒一大把小姑娘。
每三年一次的選秀,都是那些女子削尖了腦袋往宮裡擠。為了榮華富貴的自然不少,但也有很多小姑娘是一遇觴帝誤終身,從此非君不嫁!
即便只是去做那百花叢中的一朵,那又如何?曾經還有大臣的女兒為了進宮而絕食到死的。
好在,夙鬱的歷代皇帝都不怎麼重色。否則,現在後宮佳麗早就超過三千了。
“王爺,您喜歡就好。可以出發了。”說著,解連環指了指不遠處走來的乘風破浪,他們倆今兒個是要去陪著迎親的。破浪手裡牽著景王的良駒——踏雪。
一個一度被臨晚鏡嘲笑的名字。因為,這是一匹棗紅色的馬,卻偏偏起了一個“雪”字。
按照臨晚鏡的意思,這匹馬應該叫紅棗,最應景!
“王爺,該出發了。”
“走吧。”景王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金冠,又撫平了喜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