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或者說,臨晚鏡與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她沒有少女的天真,卻坦然大方;不如宮裡那些妃子漂亮,在他眼裡卻清麗無雙;她也狠辣無情,卻只對敵人。
最重要的是,他永遠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抱著他的臉,落下輕盈的吻,眼底並無任何嫌惡,甚至帶上了絲絲歡喜。
她是真的喜歡他的臉,不帶任何諂媚與欺騙。
“哎喲,我們的景王什麼時候也會說情話了?”臨晚鏡調侃地說了一句,還故意拿手託著他的下巴,一副風流模樣。
“只要你想聽,什麼都可以說。”夙鬱流景湊近她,在她耳畔低語。
“哼,本小姐可不是來找你說情話的。”臨晚鏡突然傲嬌地鬆開夙鬱流景的下巴,從袖口掏出了那張當票,遞到他面前。
“這是?”夙鬱流景有些迷惑不解,卻依舊乖乖接過當票看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梳妝盒,難道鏡兒想要它?
“這是我師兄給我的。”臨晚鏡本來想說是自己讓人去李老夫人那裡弄來的,卻轉念一想,這樣反而留下了破綻惹人懷疑。
倒不如,說是師兄給她的。
“你師兄送你的梳妝盒?”一聽到臨晚鏡說是她師兄給她的,夙鬱流景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面具男。雖然與自己一樣都是戴的面具。可那男人卻比自己好看多了!光憑這一點,夙鬱流景心裡就不高興了。
他問過鏡兒,得知她師兄臉上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戴上面具,一是保持神秘感,二是為了耍帥!
他戴面具是要遮醜,而人家竟是為了耍帥!這差距,立馬讓夙鬱流景心裡不平衡了起來。所以,對某女惡意編造出來的莫須有師兄就更加不滿了。
師兄神馬的,果然最討厭了!
臨晚鏡是什麼人?她立馬就聽出了夙鬱流景話裡的不高興,再抬頭看他,眼底還沒來得及隱藏的醋意就這麼擺在了面前。
“噗嗤。”臨晚鏡一下子笑出了聲,“阿景,不過是個梳妝盒,這也犯得著吃醋嗎?”
“梳妝盒怎麼了?梳妝盒還不是禮物!而且,一個大男人,送女人梳妝盒,肯定心裡有鬼?”夙鬱流景這時候表現得就跟個吃醋鬧彆扭的少年一樣,少了一分冷豔,多了幾分傲嬌。
這樣接地氣的景王,是臨晚鏡非常喜歡的。她看著他這模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過,每次阿景吃醋的時候都特別可愛,某女總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那你還送我髮簪定情,豈不是更居心叵測?”
這一句反擊得著實漂亮,卻見夙鬱流景眼露不滿之色:“鏡兒,本王對你的心可是天地可鑑,日月可表。你那師兄,哼,肯定不是!不行,這個梳妝盒你不能收,要收也只能收本王送的東西!”
說著,夙鬱流景還作勢要撕掉當票,卻被臨晚鏡伸手攔住了:“阿景,你這醋吃得可真夠冤的。這東西,是師兄從李家得來的。”
“李家?”夙鬱流景眼底閃過一抹寒芒,“是那個李家?”
“燕都還有幾個李家?”臨晚鏡冷冷一笑,確切地說,燕都城已經沒有李家了,她孃親的仇,也算是報了一點。
雖然,月彌夫人的事情可能跟李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好歹也是因為李家那個李香香,侯府老夫人才會這般不待見自家孃親,還對自己這個孫女那麼壞的。不管怎麼樣,李家就是有錯!
好在,李香香生了一個深明大義的兒子,不然李家的下場,只會更慘!
“哦?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師兄怎麼捨得給你?”夙鬱流景到底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梳妝盒到底是個什麼。梳妝盒裡面,說不定藏著的就是皇兄一直在找的東西。
“我們無影樓是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