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除了上官白的禮儀她還算滿意以外,剩下的兩個,她是怎麼看,怎麼不悅。
真不明白,大小姐怎麼會有一個禮數十足的兒子!
飽餐一頓後,魔鬼訓練也逐漸展開,從走路的姿勢、步伐的大小,李嬤嬤都十分嚴厲,不允許有任何的差錯出現。
上官鈴和上官白坐在臺階上,同情的看著正被操練的孃親。
“哎,孃親好可憐。”她幽幽開口。
上官白沒吭聲,他一方面同情孃親的遭遇,而另一方面呢,又覺得這樣的培養,對孃親是很有用的。
心情格外的矛盾。
夜月躲藏在暗中,特同情的看著正在按部就班學習著禮儀的女人。
一天的操練結束後,上官若愚累得就像剛完成馬拉松長袍,氣若游絲的趴在桌上,就連動一動手指也沒有力氣。
“孃親喝茶。”上官白體貼的送去了一杯溫茶,想要讓她休息休息。
“還是兒子好。”她伸手在兒子的腦袋上用力揉搓了幾下,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那人家呢?難道人家不好嗎?孃親好偏心。”上官鈴不甘落後的出聲,“人家也陪了孃親一天好不好?”
“哼,你明明是在旁邊幸災樂禍。”上官白又一次無情揭穿了真相。
氣得上官鈴張牙舞爪就想往他身上撲。
“注意形象。”別以為嬤嬤走了,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展現出兇殘的本性。
“切,老哥太古板了,一點都不好玩。小心將來找不到老婆。”上官鈴衝他俏皮的做了個鬼臉。
上官白持平的嘴角微微一抖:“這種事不需要你操心。”
哼!連她都有人要,他還需要擔心嗎?妹妹真是蠢爆了。
上官若愚是完全沒精力參合到他們的鬥嘴中,等到兩個小傢伙停戰,才發現孃親已經累到趴在桌上睡著了。
“孃親看上去真的好累。”上官鈴略感心疼,“為什麼孃親就一定得學習那些禮儀呢?孃親本來就很夠好了。”
“說的對。”上官白心裡的天平默默的倒向一旁,什麼禮儀,和孃親相比,完全可以忽視。
“咱們去向壞蛋求情吧,讓她放過孃親。”靈動的大眼睛猛地一亮。
“她不會答應的,而且,孃親自己也願意學習。”後邊的理由才是重點。
上官鈴失望的垂下頭,真不明白孃親幹嘛要學這些東西,像她就特別討厭這麼枯燥的事。
入夜,丞相府裡分外安靜,上官清風又一次歇在了雪舞衣的房內,而作為原配的沙織,卻沒有任何反應。
上官雨墨身邊的貼身丫鬟清荷在這一晚,因盜竊她的首飾,而在第二天被調走,趕出府宅,上官若愚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聽到這個訊息,沒有任何的想法,左右這事和她無關。
可偏偏,她不去理會,卻有人主動往她面前蹭。
大清早,剛被李嬤嬤從被窩裡拽出來,洗漱完畢後,上官雨墨優雅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院子裡。
“參見二小姐。”三位老嬤嬤恭敬行禮。
上官若愚柔柔一笑:“三位請起,大姐她可起了?”
“是。”
“呀,今天可真怪,大姐居然沒有睡到日上三竿?”她嬌笑一聲,可這話聽著,總有種在暗示上官若愚不懂規矩,斥責她睡懶覺的意味。
李嬤嬤也是見多了宅斗的老人,上官雨墨不著痕跡的挑釁他如何感覺不到?
“大小姐多年在外,和平民百姓一起生活,自然也免不了學會了他們的言行舉止,一時間無法適應府裡的日子,在所難免。”
他平淡的話語讓上官雨墨心頭的得意猛地僵住,果然,她還是沒辦法喜歡大夫人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