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吐了吐舌頭,用手掌扇風。
媽蛋!好烈的酒,這酒少說也有五十多度!
看著她難受到面頰通紅的模樣,南宮無憂微微蹙眉,單手擒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抵住她的後背,一股涼爽的氣流,從他的掌心推送入她的身體裡,順著奇經八脈開始遊走。
很快,那股難受的感覺,便被這股氣流壓下。
她吐出一口氣,笑道:“內力還能這麼用?”
“恩。”他淡漠的收回手臂,側過頭,不願讓她發現自己粉撲撲的臉色,面上有些燙,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與女子接近。
揮之不去的,是湊近她時,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
那是屬於女子的芬芳,縈繞在他的記憶裡,久久不散。
“睡吧。”他故作冷淡的說道,將地上的被褥掀開,坐了上去。
三千青絲柔順的披散在他的背後,燭光下,身影略顯單薄。
上官若愚愣愣的點頭,有些沒弄明白,這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淡。
待到她窸窸窣窣的鑽進被窩裡後,南宮無憂輕抬手掌,微微一劃,一股強悍的內力,便將紅燭吹滅,整間屋子,陷入了黑暗中。
屋外,夜月躲在院子的暗處,偷偷的朝裡邊張望,以他的修為,可以將屋內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但不論他怎麼傾聽,也未曾聽到有某種不純潔的聲音傳出來。
主子該不會真的打算和上官姑娘分床睡一宿吧?
他無力扶額,深深的覺得,自家主子實在是太單純了,這種時候,明明是促進感情的絕佳機會,為嘛主子沒有把握住?
奈何,就算他心裡再著急,也不能闖進屋子裡,只能在外邊,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家主子唏噓,扼腕。
另一邊,三皇子府。
本該在新房中歇息的南宮歸玉,此刻卻換掉一身火紅的喜服,從房間裡走出來,髮髻略顯凌亂,只著一件白色裡衣,披著黑色的大氅往書房裡走。
而屋內,剛嫁給他的側妃李珊珊,正滿臉紅潮的孤身熟睡。
回到書房,有小廝進屋將油燈點燃,昏暗的光線,驅散了這滿屋子的漆黑。
他陰沉著一張臉,全然沒有剛疏解過的輕鬆與愜意。
“那邊的情況,現在如何?”在木椅上坐下,他啞聲問道。
冰冷的雙眸裡,似有暗潮正在湧動。
暗衛悄無聲息的從房樑上落下,單膝跪地,“回主子,前去赴宴的百姓,每人得到一百兩銀子的重金,現在已經如數散去。”
“你說什麼?”這訊息超出了南宮歸玉的意料,在他的記憶裡,不論是上官若愚還是南宮無憂,絕非有錢人!他們是如何弄到這麼大一筆銀子的?
“屬下不敢期滿主子,銀兩的確送到了每一位到場的百姓手裡。”前去打聽的隱衛,戰戰兢兢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南宮歸玉的臉色。
“哼,這不可能!”那些百姓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銀子?
“……”暗衛沒敢吱聲,就算不可能,可事實確實如此。
南宮歸玉細細的眯起一雙寒潭般的眼睛,面露深思。
書房裡,安靜到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中交纏。
“把這件事告訴御史,呵,明日,本皇子倒要看看,他們倆打算如何向父皇解釋!”一介失寵的皇子,一個沒有建樹的女人,手裡居然破天荒的擁有一筆鉅款?
這筆錢,從何而來?他相信父皇一定會很好奇。
“是。”暗衛立即撤退,連夜造訪御史府,將這則訊息以及自家主子的意思,告知御史。
御史乃是監督文武百官品性的重要官員,若是有違反亂紀,貪贓枉法的事情發生,他們便會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