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往,只會讓皇上的名譽受損,甚至會揹負上殘暴的罪名。
崔浩不願見到那樣的結果出現,才會有此一說。
上官若愚眨了眨眼睛:“鎮東王,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發自內心感到認同,只是,這話你不該直接去向皇上說嗎?”
擦,他直接去向南宮無憂進言不是更好?幹嘛跑來自己面前說這番話?
崔浩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她,盯得上官若愚有些不自在。
她摸了摸臉蛋,“我臉上可有不妥?”
“娘娘,您是在愚弄老臣嗎?”他沉聲質問道。
“沒有啊。”她發誓,她絕沒要愚弄他的意思,上官若愚各種冤枉,各種委屈,各種無辜。
許是她的神色太過幽怨,崔浩微微凝眉,反思著,是否當真冤枉了她。
稍微緩了緩口氣:“娘娘,老臣已在今日早朝時,向皇上提起過這件事……”
說到這裡,他長長嘆了口氣,神色幽幽。
上官若愚大概猜到了後續,看樣子,他的請求,應該是被駁回了。
“可皇上卻說,這些人詆譭娘娘您的名譽,只是懲戒,太輕了,要讓他們記下今日之過,並且永不再犯。”想到那時皇上狠絕,殘厲的樣兒,半生征戰沙場的將軍王,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日,有人膽敢冒犯皇后,皇上他傾盡全國之力,也不會饒過那人。
上官若愚心尖一顫,這件事,她毫不知情。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竟說過這樣的話嗎?
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除了感動,更多的,反而是苦澀。
既然他能為了她冒著名譽被毀的危險,為何不能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選擇坦誠相待?
一抹嘲弄的暗光掠過眼底,她沉聲道:“皇上的決定,沒有人能夠干涉。”
“娘娘,這些人中,可不包括您啊。”崔浩急忙說道,峻拔強壯的身軀,直挺挺攔住她的去路,一副她若不答應,就不許她離開這裡的架勢。
“鎮東王,後宮不得干政,這話不是您前兩日自個兒說的嗎?”上官若愚本就心煩意亂,再被他這麼一攔,話裡不自覺也多了幾分火氣。
擦,她從頭到尾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好麼?
有人詆譭她,她不知道,而他下令阻絕流言,她也不知道。
怎麼到最後,好像整件事反而變成她的過錯了?
她忽然間變得強勢的姿態,令崔浩虎身一震,他利落的撩開朝服的衣襬,單膝跪地:“請娘娘恕罪。”
上官若愚急忙側開身,他的歲數比她大,又是朝廷命官,戰功累累,這樣的大禮,她有些不太敢接受。
“你們在說什麼?”僵持間,一道清冷如霧的聲音,緩緩從後方傳來。
崔浩面色一暗,立即轉身,朝著那抹靜靜站在常青樹下的明黃人影匍匐叩首:“老臣參見皇上。”
若說面對上官若愚時,他的恭敬僅僅是因為身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