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白從駕駛艙裡捏出來。
&ldo;我懷疑是他的智商有問題。&rdo;比塞爾毫不客氣地評價。
比塞爾說這話的時候,人群裡傳來女士們的驚呼。原來駱佳白在機甲手中吐了一小口血‐‐
可能是擊倒的動作壓迫到了哪個器官,就帝國現在的醫學技術來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搞笑的是,那臺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的紅色機甲卻似乎因被這個小小的插曲嚇到了。接下來它整個明顯變得僵硬許多,陽光下,意氣風發的勝利者忽然就像一隻沒大腦的呆頭鵝,手裡捏著暈過去的駱佳白,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後它動作不算特別靈活地將駱佳白放回地上,可能是坐在機甲裡把握不好細節問題,在大多數人眼裡,駱佳白是被扔回地上的,地上的塵土被揚起一片,被迷糊的視線中,少數人注意到紅色機甲微縮了下,然後在駱佳白準將身邊蹲了下來。
那場景挺可笑的,巨大的機甲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似的蹲在一個失去知覺的人類身邊,縮成一團。直到倫雅跳下觀眾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橫抱他的婚約物件,象徵著帝國皇室的白色帶金穗披風穩穩地蓋在失去知覺的年輕準將身上。這時候,教皇動了動,但是很快,它有做回了雕像,視野窗的位置綠光閃了閃,但是很快就被熄滅了。
……
駱佳白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來調養,這期間他只醒來過一次,清醒的時間沒持續多久,只是簡單地問了下&ldo;今天是幾號&rdo;&ldo;什麼時候回亞特蘭蒂斯&rdo;之後,就又睡了過去。兩天的時間裡,他的身體機能都依靠注she營養液來維持。
比塞爾嘲笑他這是富貴病,比起在聯邦省吃儉用的時候,現在一管營養液夠駱佳白一家子吃上半個月的新鮮蔬菜。
對此,駱佳白只是嘴角有些不自然的上揚,淡淡地說:&ldo;在什麼地方,就做什麼事唄。&rdo;
以前那個揚言要弄死所有帝國狗的苦逼窮學生不幸淹死在了時間的腥風血雨中,現在活著的,不過是一個帝國貴婦鬥牛犬罷了,還是個只喜歡帶把漢子的基佬犬(……)‐‐這麼一想好像是有點糟糕,但是介於自己的老爸都沒意見整天樂呵呵的,所以駱佳白認為,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他不會告訴周圍哪一個人,其實他稍稍記起了一點兒事。
比如他是怎麼來帝國的。
這話說來有點長。
起因應該是他的志願被人改了‐‐原本他填寫的志願是聯邦第二戰團機甲科研部,駱佳白訓練營的機甲實際操作成績不錯,但是比起這個,他的筆試成績更加優越,所以衡量了下,駱佳白還是決定選有把握的填。
在訓練營結束的當天宣佈分配儀式,儀式是希爾普親自舉行的。這個高大的男人帶著一個稀奇古怪的白色面具,面具從只在眼睛部位有倆個挖的很稀爛的洞這樣粗糙的手工活來看,應該是這個男人自己隨手做的。
隊伍中的路人甲:&ldo;希爾普準將真是個有生活情趣的人。&rdo;
駱佳白:&ldo;………………&rdo;
可能是在訓練營被折磨得這麼久,所有人對於&ldo;生活情趣&rdo;的標準都一不小心被狗啃了一口。
長長的一大串名單,當自己的名字從那個優雅而低沉的嗓子中念出來的時候,駱佳白心頭一跳。感覺到那雙碧綠的雙眸懶洋洋地掃過自己,那一刻駱佳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毛頭孩子似的全身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