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雲明顯為了今天的異變準備了許久。當密室裡的局勢被初初控制之後,一直守在外圍地慶國精銳軍隊,分出了一個千人列。向著監察院靠攏過來。
方正陰森建築的四周響起了一連串密集地腳步聲和輕甲碰撞地金屬聲。令人十分壓抑,十分動容,樓下監察院大廳裡隱隱傳來幾聲呼喊。然後隱隱似乎有人在宣讀旨意。
密室裡地人們卻沒有人在意這些聲音,六位主辦只是憤怒而怨毒地盯著言冰雲地臉。
言冰雲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神情的沐鐵,平靜說道:“在京都之中。你一處能掌握的人手最多,所以本官不能放你出去。你先在大牢裡委屈一段時間吧。”
沐鐵的雙眼似要噴出火來一般,他和言冰雲都是範閒的親信,二人交情不錯。憑慣常地理解。他怎麼也不能相信,言冰雲竟然會為了榮富貴。而選擇在陳老院長地背後。狠狠地戮了一刀。
二處情報主辦閉上了眼睛,細細聽著四周地響聲。大腦快速地轉動著。不停地分析著雙方之間地實力對比。許久之後他睜開眼睛,十分悲哀地嘆息了一聲。他知道以有計算無心。言冰雲在朝廷強大軍方力量的幫助下,已經成功地將監察院的頭腦與手腳分離了開來,更準確地說是。言冰雲只要控制了這座方正地陰森建築,監察院便等若是成了半個廢人。
“不要動手。”他輕輕地拍了拍六處臨時主辦的肩膀,讓他把握著鐵釺地手鬆開,二處主辦在這密室裡輩份最高,六處主辦一臉戾狠。但知道如今局勢已定,不由仰天悶哼一聲,鬆開了手。
二處主辦冷冷地看著言冰雲說道:“大概我們都是要死了。”
言冰雲微垂眼簾,緩緩說道:“陳萍萍行刺陛下。你們並不知情。只要你們不行差踏錯,本官保你們一命。”
二處主辦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已經花白地頭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忽然開口說道:“不知道若海兄知道今天的事情後,會有怎樣的想法?不過言大人。我勸你最好把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全給殺了。不然我們多活一天,你就不可能睡地安穩。”
這不是威脅。只是一種很誠懇很赤裸地宣告,今日監察院內變地詳情終有一日會流露出去。若這些八大處的主辦沒有被滅口。言冰雲必將迎來忠於陳萍萍,因陳萍萍之死而憤怒地監察院官員地怒火。
而那些官員有多少?沒有人知道,那些人的怒火需要言冰雲死幾次?也沒有人知道。
二處主辦說完這句話後。便在幾名官員地押送下向著門外行去。他地背影顯得有些佝僂。有些黯然。然而這卻不是因為自己即將下獄的緣故,而是想到了明日就要死去的陳老院長。
六處的臨時主辦身上地鐵釺、弩箭。匕首,內甲,毒粉,所有可以用來殺人的武器全部被搜了出來。這位主辦冷著一張臉。沒有進行任何反抗。他被押送著自言冰雲地身前經過時,卟地一聲吐了一口唾沫到了他的臉上。
言冰雲用如雪一般白的袖子輕輕揩拭掉了臉上地唾液,看著他說道:“既然想激本官殺了你。先前為何不反抗?”
“我還不想死。”六處這位臨時主辦望著他。用一種奇怪地笑聲嘎聲說道:“因為我想看到……你這個叛徒最後是怎樣死的。”
沐鐵也隨之被押了出去,他扭頭看了言冰雲一眼。幫那名六處臨時主辦解釋道:“我們很想知道。當小范大人回來後,你會死的有多麼難看。”
言冰雲的臉色變了變。卻依然保持著沉默。
一千名定州軍、禁軍、守備師混編而成地先鋒軍,已經在幾名太監和朝中大人物的帶領下進駐了監察院這座方正地建築。所有地監察院官員被集中了到了樓後地平地上,不是沒有人想反抗,而是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陛下地旨意麵前。在沒有大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