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不住腳啊。如果鬧到了大嫂的孃家,大哥,你也知道這也是沒臉面的事。”
陸展文的臉色陰沉了些,然後站了起來,也往這東次間去了。
臨清給穆嬤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注意這個小丫鬟,接著自己也跟著進了去。
她進去以後,卻見大少奶奶微微笑著對她作了個噤聲的動作。臨清頓時一頭霧水,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大少奶奶過來拉了她,卻高聲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卻碰了碰臨清,下巴向著陸展文抬了抬。
陸展文的臉色也恢復如常,聲音卻有些凌厲地道:“這句話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鬧到什麼時候。”
大少奶奶附在臨清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臨清睜大了眼睛,恍然大悟了過來。她恭謹地對著大少奶奶鞠了一躬。大少奶奶忙把她扶了起來。
這屋裡的“爭吵”一直在繼續,臨清偶爾勸了幾句。最後,陸展文說了一句重話:“大妹妹,我和你嫂子的事,你也不清楚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問題。依我說,你還是回去吧,大哥自會管好自己的事情。”
臨清氣呼呼地出來了,臉上眼裡還帶著淚。她徑直就往門口走去,大少奶奶紅著眼圈兒出來要拉她,被臨清掙脫了。這一番情景,讓站在屋裡的香椽一愣一愣的。
第二日,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拌嘴,還氣走了大小姐的訊息彷彿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陸家的大大小小。
鍾姨娘聽了這個訊息,還沒梳妝完的她立刻就站了起來,拍著手笑道:“太好了,這窩裡先開始鬥了。我看他們還能得意幾天!”
芳茵本想說他們再窩裡鬥也是嫡子嫡女,但是想著鍾姨娘是個多心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在一旁不吭聲不出氣。
鍾姨娘在屋裡走來走去,回頭看到了芳茵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眼珠子一轉,立刻笑著道:“芳茵,你派人把上次那些緞子去鬆了,送兩匹銀紅的去給大少奶奶,就說是我上次回孃家的時候得了的。因著上次心姐兒見喜的事也就耽擱了下來,希望不要嫌棄才是。”
芳茵聽了這個吩咐便覺得頭大,回答地支吾著:“姨娘,這個時候,怕是他們還未起身吧。”
鍾姨娘立刻粉面含威:“我的吩咐你也敢違抗?什麼未起身,怕是昨天晚上有人睡都睡不著。你快去。不然仔細你的皮兒!”
芳茵無法,只得硬著頭皮出了去。她帶著個小丫鬟帶著那兩匹緞子往著樨語齋去了。
回來後,她給鍾姨娘彙報了那邊的情況。鍾姨娘聽了以後兩眼發光,立刻就要去上房給太太請安。
她去的時候老爺和太太還在用早膳。見她來了,老爺拈著鬍鬚笑道:“謐兒倒起地早啊。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因著昨兒睡地早,今兒也起地早。”鍾姨娘對著老爺微微笑了一笑,一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她轉過頭去對著太太輕聲道:“本想今日早點來服侍太太,結果還是晚了。”
太太再不喜歡鐘姨娘,也要在老爺面前做足面子。她只是笑了笑,道:“要是每個人都像鍾妹妹一樣懂得分寸,那我這家都當地十分輕鬆了。”
鍾姨娘也不管太太的話是褒是貶,直接抓住了太太的話說道:“太太說的原是理。要不這家裡老是有人鬧騰起來,這日子確實讓人感到心裡不舒服,有時候啊,連覺也睡不好。”
太太抿嘴笑了一笑,心裡卻暗暗地腹誹道:平日裡就是你在鬧騰,還要說你自己心裡不舒服。
老爺似乎渾然不覺自己的妻妾直接有什麼問題,見鍾姨娘這話說得奇怪,追問了一句:“什麼鬧騰?”
鍾姨娘連忙說道:“沒有的事。這府裡上下都是明事理的人,哪有人那麼容易就鬧騰了起來。妾身今兒早上還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