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然有些事她們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可是總有蛛絲馬跡透出來。她餘光往旁邊一瞟,正看到了臨曉嘴角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心裡反而坦然了許多。
太太用手絹子沾了沾嘴唇,笑說:“哪有你會調理人啊。容姐兒最近怎麼樣?好長日子沒看到她了。女工學得如何?”
秦三奶奶把那盒子塞給了臨清,還拍了拍她的手:“這是小玩藝兒,留著玩罷。”說完,她就轉過身子走回到了上座,這才接了太太的話:“還是老樣子。柳師傅說女工還不錯,看著繡了兩張手帕。這不是!”說著,她就把手中的帕子展開遞給了太太。
太太接過來看了看,笑說:“可否讓這幾個女孩兒家也過過眼?”
“說這些話做什麼。只不過是小孩子的手筆,哪還有這些忌諱。倒是曉兒的畫怎麼樣了?”秦三奶奶的耳墜子不斷地晃著,那金光有些刺眼。
臨清已經坐了下來,正好坐在大少奶奶的身邊。大少奶奶看了那絹子,讚了幾句,遞給了臨清。臨清開啟看時,卻是一叢蘭花,上面兩隻蝴蝶,倒是栩栩如生。
就在這時,太太開了口:“上回老爺看了,說是曉兒的畫,筆力還是弱了些。皆是年紀小,臂力不足,也少了些風骨。”
“母親!”臨曉還不待太太說完,就有些嬌滴滴地說道,臉上紅撲撲的,“你贊容姐姐,也不要這樣說女兒嘛。”
秦三奶奶拍著手兒笑道:“曉兒說的是,三妹妹也別太謙虛,這孩子是看著長大的。這天賦,卻是難得的。”
臨清默不作聲,把那帕子給了旁邊的小丫鬟。小丫鬟捧著那帕子到了臨曉的身邊。臨曉接了過去,又說了幾句奉承話。
秦三奶奶又和太太說了兩句關於家長的閒話之後,突然話鋒一轉:“隔幾日榮夫人的壽宴,三妹妹也會去吧?”
太太有些懶懶地,用手絹子沾了沾唇角:“前日裡一場雪,竟然把後花園那一帶的廂房房頂都給壓垮了。這幾日工匠趕在年前來修繕。往年的團年飯都是在那裡擺的。怕是去不成。”
秦三奶奶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太太,張了張口,卻只是道:“那只是可惜了,本來還想和著三妹妹一道說幾句話。”
太太笑說:“我要是能夠趕完工,就去。好在初三也可以聚聚。”
“太太,大門外來了幾個人,說是昌順侯府的,想見見太太。”梧紅從臨清的身後走過,說道。
臨清注意到秦三奶奶的臉色有些驚訝。臨清想到了展修的事,也低下了頭。
秦三奶奶站起來告辭,太太也不狠留。大少奶奶帶著臨曉送了出去。臨清和著臨心的院子不在同一處,兩人出了上房就分開了。
臨清遠遠地看著王嬤嬤帶了幾個人往著上房去了,看那衣著,倒是與自己家的不同,便知是昌順侯府家的了。她收回了視線,想著剛才的事。
秦三奶奶是單對自己這樣熱情呢,還是合著臨曉呢?翻了年自己也就虛歲十四了,恐怕,今天這突然的到來,和自己的親事有關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要看太太打什麼主意了。看她今天的樣子,也猜不出。要她為自己挑一門多好的,家門多顯赫的,怕是不易。就算是父親挑,也只是門當戶對的問題。雖然自己是嫡女,又是大的,恐怕這其中的貓膩也不少。再說,父親會不會做主還是個問題。
“奴婢給大小姐請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臨清的思路。臨清看去,一個身量兒還小的丫鬟正在給自己請安。
臨清笑了笑:“起來吧。你是哪個房裡的?”
小丫鬟甜甜一笑:“奴婢是鍾姨娘房裡的。因為有了缺,所以補了奴婢進去。”
補缺?臨清的眼前頓時就閃過了逢月的那雙眼睛。那可是段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