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山上的土匪頭子已經被殺死,他們走到這裡就應該不用再警惕,可是為什麼還這樣呢?
原因是前幾天才死到這裡的屍體突然之間沒有了,連斜坡上的箭矢和亂七八糟的陷阱,該清理的清理,該填好的填好,完全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記得他們走的時候完全沒有清理過啊!
那麼現在就證明了一件事,兩界山上重新有人住在上面了,所不定就是下一任土匪頭子。
先前他們會選擇走這條近路,就是以為山上沒有危險的緣故。但明顯,現在這狀況是他們想錯了。
然而走都走到這裡來了,總不可能再往回走吧?
御林軍們只好再次把丫鬟們塞進後面的馬車,自己再以環抱方式圍在兩輛馬車周圍,打起十二萬分警惕往周圍樹林裡看,保護中間的馬車。
前面駕豪華馬車的初洛,翻了個白眼。
傻子,兩界山都已經讓主子給接手了,能有危險才怪。
當然,初洛是不會說的。這些沒事就搶他活幹的御林軍太討厭了,必須給他們一個教訓。
於是過兩界山的這條路,便在御林軍們嚴陣以待下走完。
走完之後,在初洛看來左臉寫著‘s’右臉寫著‘b’的御林軍們,齊齊鬆了口氣。
接著回頭看到初洛那張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臉,心裡又齊刷刷劃過一絲佩服,王爺的貼身暗衛果然非同凡響,連過這麼危險的地方都如此鎮定。
先前過兩界山時,初洛和另外一位暗衛勇猛直衝,武功之高讓他們看在眼裡,服在心裡,仰望在行動裡。
馬車一前一後停頓兩下,外面還有人踩著腳凳上下馬車,顧成蹊全聽在耳裡。
和初洛一樣,她也沒有提醒一聲的打算。
不過原因和初洛的不一樣,她總要拿點什麼來掩蓋兩界山現在是她的天下不是?
葉景言能夠猜到,但他怎麼能給蹊蹊搞破壞呢?所以他就更不可能說了。
就在這麼詭異又和諧的情況下,馬車繼續往前行。
同坐在馬車裡面的初楓,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而給他不對勁感覺的,正是坐在他家主子身邊大獻殷勤的那位。
說大獻殷勤其實也不是,葉景言陪著顧成蹊在下棋,偶爾添茶看起來很正常樣子。
但這不是應該他做的嗎?好像完全沒自己什麼事似的。
更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葉景言的氣場,先前看他的時候,如仙似妖,主要還是以仙為主,妖為三分韻,讓人一眼便忘不了。
現在呢?
雖然還是看起來高不可攀,但總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偏偏自家主子好像完全沒察覺的樣子,連他使的眼色也沒看到。
170 和顧柏蘇談心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嗎?
他都看出來了,主子看不出來嗎?她比誰都看得清楚。
那還用得著他提醒嗎?
怎麼可能……
既然不用他提醒,又這麼放任下去,其用心昭然若揭
初楓捂臉,一種自家上好的白菜讓不知名的玩意兒給拱了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覺得他不能再在這個馬車裡待下去了,省得悲傷逆流成河。
於是他出去了。
葉景言看了一眼,溫柔笑道:“蹊蹊,你的手下很識趣,真好。”
顧成蹊落下一子,神色不動,依然閒適,“他這是識趣?什麼眼神?”
葉景言喟然輕嘆,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逗留,“現在已經回到傅國,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當王爺吧?”
顧成蹊眸光微閃,不動聲色,“我還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