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讓你安靜點,讓我好好看看我的老婆——”
言卿舌頭咬破,狂顫的指尖在背後解鎖手機,發出“叮”的一聲。
男人聽到,驀的狂躁起來去搶奪,言卿爭分奪秒戳開號碼簿,拼命按住數字1,電話成功撥出去,半聲都沒響完就被接起。
霍雲深的聲音傳來:“老婆。”
男人要去掛,鼻子湧起急促的喘,霍雲深驟然厲聲,隨即響起有什麼落地的刺耳噪音和他狂奔的腳步:“在哪!”
言卿彷彿抓到歸屬,一下子淚如雨下:“房——”
不等說完,男人成功搶下手機扔開摔碎,怒道:“你不接我電話,卻接別人的!我叫你老婆你厭惡,別人叫就可以!你知不知道怎麼做偶像!偶像必須公平!沒有!你是歸每個粉絲所有的,當然包括我!我比誰都喜歡你!”
言卿升騰起希望,她知道霍雲深會來,她咬著牙關踹開男人的腿,逃回房間裡撿起一切能用的重物去砸他。
霍雲深的神經撕扯到極限,最快速度趕到言卿的房門外,得到訊息的酒店經理也從樓下誠惶誠恐上來,拿主卡去刷,房門閃著開鎖的綠燈,但推不動:“完了,裡面弄了頂門器!”
一門之隔,女孩子驚叫呼救的聲音清晰入耳。
霍雲深的眼眶繃出血色,一雙手上的青筋猙獰凸起,他狠狠踹向門板,門卻異常牢固,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撼動。
“卿卿!”
他嘶聲吼著她的名字。
言卿卻發不出應答。
酒店經理面無人色:“我們開不了門,報警了需要十五分鐘左右才能到,請的工人也要等!可裡面的情況……”
霍雲深眸底狂湧著赤紅:“有沒有繩子!”
“繩子……”經理被他嚇懵了,顫巍巍問,“要繩子有什麼用?”
霍雲深口中溢位鐵腥氣:“從十七樓的視窗下去!”
酒店沒有露臺,平層之間的窗戶相隔比較遠,中間沒有任何能夠借力的存在。
但如果從樓上順下,是可以快速抵達言卿房間視窗的,因為是冬天,窗子已從裡面上鎖,需要懸空砸碎玻璃,理論上就能入內,這是目前能想到的,快於警察和工人的唯一辦法。
經理冒了汗。
這可是十七層!
他們沒有專業工具,平常僱個擦玻璃的,做好防護都戰戰兢兢,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實現?!
霍雲深怒喝:“快點!”
經理瘋了,甚至懷疑再不配合,他會被就地弄死,他知道這位身份不簡單,絕不是他能招惹的人物,可搏命的事,一旦出了問題就是死!
他懾於霍雲深迸發出的兇暴,跺腳打電話:“十樓有家戶外用品店還沒關,買最結實的登山繩上來!馬上!要出事了!”
霍雲深一拳撞在門上,嗓子破碎:“等我!”
五分鐘不到,十七樓的房間視窗大開,寒風肆意湧入,霍雲深把繩子一端扣死在房內的羅馬柱上,另一端拴在腰間,抓起一起買來的登山鎬,毫不猶豫躍上窗臺。
屋子裡的人無不驚恐,但在那種帶著血腥氣的視線下,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更不敢上前替代。
任何事,都不會比自己的命重要啊。
眼前的男人看起來身份斐然,怎麼會瘋成這樣!
霍雲深一秒都不多等,緊抓著繩索,把身體置於窗戶之外。
深夜冷風肆意貫穿他的身體,他果斷下沉,蹬住平整的外牆,把所有重量懸在半空,一步一步向下。
他鞋底即將觸到十六層窗戶的上沿,腳卻一滑,繩索猛地震顫。
滿屋子驚叫聲撕心裂肺。
霍雲深一把穩住,手心在繩子上磨出血跡,他絲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