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燒,還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哪來的無限體力,要把她翻來覆去地吃幹抹淨。
下車前,霍雲深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低低問:“卿卿,還會躲我麼?”
言卿低下眼睫,摸摸他的手背:“不會。”
“說話算話,”他手臂收緊,“我受不了你躲著不理我。”
言卿多少有些意識混淆,擺不準自己這時的身份和位置,澎湃的情感團縮著,不敢肆意宣洩,心也惶惶地落不到實處。
她聽霍雲深的話,暫時壓住不想,爭取最快進度把綜藝的相關部分合格拍完,隔天登上返程的航班,下飛機後,她直接被霍雲深從特殊通道帶走,在聞訊接機的粉絲面前影子都沒露。
臨走的時候,安瀾知道是霍總的安排,沒膽子多嘴,只是小心翼翼叮囑她:“言言,咱們任務挺緊的,今天要錄下一期,是《巔峰少女》的倒數第二期節目了,你儘量早點回。”
言卿舉手保證。
霍雲深只跟她分開了片刻,但一見她過來,仍是迫切拉過她,圈在臂彎裡才安心。
言卿忐忑問:“我們去哪。”
“上次你喝醉在老房子見過的醫生,還記得嗎?”
言卿點頭:“你的私人醫生。”
霍雲深親親她額頭:“我帶你重新認識他。”
半小時後,言卿被霍雲深牽著,站在何醫生那棟別墅的頂層診室裡,吃驚環視應有盡有的精密醫療器械,目光落在那一套腦部干擾儀器上時,瞳孔不自覺縮了一下。
她似乎……
在類似的那種地方躺過,記不起來具體的情景,但很痛苦,所有神經都像被攪碎的疼,讓她生不如死。
霍雲深敏感察覺到她的異樣,撫著她的頭低柔安撫:“別怕,不會傷害你。”
何醫生簡直目瞪口呆,雖然還不知道霍太太身上出了什麼事,不過能被霍總在清醒的狀況下領來,至少說明她接受了記憶存疑的可能。
他期盼能聽到詳盡的描述,但霍總只說了一句:“她沒有想起,但她意識到了太多疑點,相信自己是雲卿。”
何醫生激動得想說髒話。
這種他本來推斷很久都無法恢復的病例,即便有進展,也會存在比較久的自我否定期,會對真正記憶的相關人產生不信任和排斥,可他此刻親眼見到的,是逐漸成為一體的兩個人。
他上次說過,低估了太太對霍總的感情。
現在看來,比起他那時預想的,還要深得多,深到她在無意識的很多時刻,戰勝了傷害帶來的負面本能,不斷選擇靠近霍總,才會有如今的累積。
何醫生伸出手:“太太,很高興正式向你介紹我自己,我真正的主攻領域是催眠治療,以及人腦記憶的修復和更改。”
言卿聽見“更改”兩個字,不由得緊張。
霍雲深冷冷掃了一眼,何醫生才驚覺太太的手不能握,趕緊收回去,接著問:“霍總,我能為太太嘗試做第三次干預治療嗎?”
言卿睜大眼:“……第三次?”
霍雲深順順她繃著的背,緩緩說:“第一次是在節目組的車庫裡,我讓你暈倒,帶你過來,第二次是慶功宴,有人在你酒裡下了藥,你並不是喝醉,是在藥效下昏迷,很危險。”
何醫生適時補充:“因為喝了有料的酒,你差一點再次把霍總忘掉,他那兩天過得很辛苦。”
言卿的認知連續被推翻,越來越多跟她瞭解相背離的真相浮出水面,她腦海裡擁堵,臉頰泛上蒼白,最想知道的只有一個:“我真是雲卿嗎?”
霍雲深護著她坐下,抬眸盯向何醫生。
何醫生想了想:“太太的精神狀況還是脆弱,她現在的進步必須呵護,絕不能激進,容易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