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樹吃完麵回來,寧缺早已經全副武裝等在了店門口。朝小樹看著寧缺的這一身裝備,不由得笑了笑。
“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去殺人,倒像是搬家呀,你為何把所有武器都背在身上?”
“你就知足吧,希望我們能有好運氣,我可不想跟你一去不歸。”
朝小樹聞言笑了笑,“若是今晚過後,你我二人還能活下來。那今後只要你不觸犯唐律,不為非作歹,整個唐國沒人能欺負你。”
“我可不是為了這個,走吧!”
二人冒雨就走出了店門的屋簷,桑桑卻跑了出來。“少爺面還沒吃完呢!”
“先擱在那兒,回來再吃。”
桑桑用近似哭腔的語氣說著,“可是,面涼了就不好吃了。”其實桑桑也在為自己的少爺擔憂,但她知道這一戰寧缺非去不可。
這並不是一筆500兩銀子的交易,而是寧缺要讓殺他兄弟的人付出代價。這500兩銀子不過是一種掩護,或者說順帶收取的一筆外快罷了。
“你看那亭子,它就是春風亭。”
“看上去挺一般的嘛。”
“沒錯,可現在有很多人在它周圍伺機而動。亭子那邊就是我家,準確的說是東城春風亭橫二街,我從小就住在那裡。”
“所以他們都叫你春風亭老朝啊。”
二人就這樣在大雨滂沱中漫步著,腳邊的積水也越來越深,每一步都能蕩起層層的水波。
“春風亭是東城最窮的地方,住的全部都是販夫走卒,可是我從不介意。”
“不錯,我喜歡這裡。”
說完之後二人卻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的面前走來了一群人。寧缺將手中撐著的大黑傘收了起來,不僅是他們的前面,他們的後面亦走來了一群人。
南城和西城兩大勢力,一個蒙老爺,一個貓叔將他們堵在了這條街的中央。
與此同時魚龍幫在各處的佈置,全部都被軍部王景略和親王所繳。
隨著一聲殺字,南城的人馬開始齊齊朝著道路中央衝鋒。朝小樹手持長劍,徑直朝著他們殺了過去。
而寧缺則是留在道路中央,看著道路另一端的西城主是貓叔和他的手下。眼看著朝小樹在人群中左突右衝一劍一人,寧缺在心裡感嘆著,這位春風亭老朝真的很強。
“飛斧!”
貓叔一聲令下,他手下的那些人將手中的斧子朝著寧缺和朝小樹的方向投擲了出去。
“寧缺,到你了!”
朝小樹頭也不回,只是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知道。”
寧缺背後的兩把朴刀瞬時出鞘,將空中的所有飛斧全部攔了下來。貓叔手下見狀也立刻衝了出來,手中拿著斧子朝著寧缺就砍了過去。
但寧缺畢竟是梳碧湖的砍柴人,殺馬匪都殺了好幾年,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隨著寧缺手中的朴刀不斷舞動,帶走的也是一條條的性命。
不過盞茶的功夫,這城南帶來的人馬全部都被殺得一乾二淨。這時候朝小樹反身一劍,飛劍直指人群將城西的人全部擊飛出去。
“大劍師!”貓叔見狀,也是驚呼了一聲。
“上,你們繼續給我上。”
“還來?”朝小樹隨即化身殘影,數劍連出將城西勢力的人馬全部殺的一乾二淨。
寧缺跟隨朝小樹走進了一間大宅院,這院中的二樓之上全部都是軍部的弓弩手。這時候二樓中走出來了一人,手中持劍,卻沒身著鎧甲。
“你來自南晉劍閣,殺了我兄弟,今晚你必須死。”朝小樹懷中抱劍,平靜地對那人說道。
“放箭!”
軍部之人一聲令下,所有的弓弩手一同開始射出手中的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