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會員就免費贈送的破舊健身揹包被丟在了不遠處。
“
羅肆為?”
外道王恍悟,分辨著那一張和昔日截然不同的面孔:“還真是,好久不見。”
“不好意思,我不太有空聊天。有人花了錢,花了很多錢,確保黃金黎明的死剩種一個都逃不走。”
羅肆為抬起頭,告訴他:“正巧,我最近在找零工,所以就重操舊業了。”
昔日在邊境和地獄之間掀起無數殺戮的傳奇僱傭兵鬼畜王,向著自己的老師,舉起了拳頭。
“也好。”
枯骨殘骸瞭然的點頭,再度抬起了尚屬完整的拳頭,對準了他:“許久,未曾同你較量了。”
“來!”轟!
一瞬間,羅肆為消失在了原地,外道王也消失在了原地。大地之上只出現了一道深邃的掘痕,而裂谷的盡頭近乎延伸到了地獄的盡頭。
最深處的岩石之上,羅肆為推進的鐵拳之下,外道王,支離破碎。
只剩下了最後的頭顱獨存。這便是【乳酸堆積】,解放!
外道王沒有說話。
只是,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眼瞳,看向了天穹。
未曾在意天穹之上的烈日,也不去看那些於自己無關的繁星,而是落向了永恆虛無的黑暗,他所求索的盡頭。
“可惜了。”外道王,灰飛煙滅。
寂靜之中,羅肆為未曾離去。
而是依舊站在原地,微微側過頭,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在他的身後,一片彷彿雲霧一般的黑暗無聲的佇立。靜靜的凝視著過往的終結。
好久不見。
羅肆為張口欲言,許久,卻發不出聲音,只聽見回憶裡的笑聲從身後響起。
“見過小嫻了嗎?”
漫長的沉默裡,羅肆為輕聲問:“是個好孩子對不對,她像你,執著的時候,和我不一樣。
本來還覺得小孩子很麻煩,可不知不覺,她就長大了。”黑暗靜靜的傾聽。
“我去過一次卡瓦迪西。找到了以前住的房子,修繕了很久,在前面種了很多金盞花。”
“後來,我回了東夏,養女兒的時候,開了一家健身房,沒想到,竟然拿了幾個獎。可後來,一不注意,連女兒都被學員給拐走了。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打死他。”
羅肆為自嘲一笑,望著天穹之上的鋼鐵烈日,“現在的話恐怕都快打不過他啦。實話說,後悔了。”
他說:“我應該早點去找你的。”黑暗無言。
“瑪娜,你在聽嗎?”
他猶豫了一下,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感受到了來自後背的擁抱。
如此輕盈,緊貼著,卻令他再無法發出挽留和邀請的聲音。
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下來。
“都快暴斃了,就別學人打架了,老東西。”
羅肆為緩緩的從外道王破碎的顱骨上,收回了拳頭,從腰包裡掏出了保溫杯,喝了一口蛋白粉,補充了一下水分,最後才問道:
“死之前能不能大發慈悲告訴我一下,吹笛人,在哪?”“不知道。”
外道王冷淡的說,“與我無關。”
昔日毀滅譜系的重創,吹笛人的推動,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即便是沒有吹笛人,執著於力量和毀滅的昇華者們,也無法逃脫深淵的誘惑。
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不曾關心。
“真可笑啊,老東西,將自己變成這個鬼樣子。”羅肆為失望的搖頭:“你究竟在追求什麼?”
“自我之極限。”
破碎的面孔之上,頜骨開闔,平靜的回答:“不被任何東西所束縛,不為任何磨難所侵蝕。與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