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在咆哮:“真希,你在那裡麼!真希!!!”
那個憤怒的人影沖垮了牆壁,驟然闖入怪物之中,浮現出巍峨而冷厲的身姿。手掌抬起,向下斬落。
瀛洲長袍的袖擺如旗,獵獵作響。
當鋒銳的手刀斬落的時候,鐮鼬的鋒銳氣刃擴散而出,化為了堪比神兵利器的鋒芒,一掃而過,無數汙濁的血色噴湧。
“真希!真希聽得見我說話麼!”
在混亂之中,那個渾身被血染紅的中年武士抬起頭,焦急的向著真希看過來:“不要怕,我就在這裡,我很快就過來救你了!”
“角山叔叔……”真希愣在原地。
角山怒吼,雙手合攏,宛如禮佛那樣高舉,神情肅穆莊嚴。
當合攏的手掌向下斬落的時候,便就地掀起了狂瀾和氣浪,無數看不見的刀鋒向著四周劈斬而出,瞬間在怪物之中犁開了一道龐大的縫隙。
緊接著,角山抬起雙手,將那些怪物一一斬成了粉碎!
宛如從天而降的英雄和神明那樣,那個面色沉毅如鐵的男人將那些曾經裡見氏的族人一一摧垮。
摧枯拉朽,毫不留情!
直到最後一隻怪物被斬成肉醬,他轉過身,抬起手,隨意的斬向了天空之中剛剛升上去的鐵鴉。
鐮鼬的氣刃呼嘯而過。
就在真希瞬間的愕然之中,鐵鴉重創著墜落,抽搐哀鳴。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角山就已經朝著她走過來,用力的……抱住了她:“太好了,你沒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真希僵硬在原地,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激動和慶幸。
“角山叔叔?”她茫然的看著那個激動的男人:“你沒事兒吧?”
“沒有,我很好,非常好。”
角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退了一步,嚴肅的臉色無法掩飾那一份充實的安寧,微笑著頷首:“你果然沒有被惡念所玷汙,真希!你才是裡見家唯一一個應該得到拯救的人,快跟我走吧。”
他伸手,拉住少女的手腕,帶著她匆匆的向外離去。
“走?”
“沒錯,我們的快一點。”角山走在前面,信手將撲上來的怪物一一斬殺:“久靜現在應該已經發動了八房,再過不久,失去控制的他化自在應該就會把這裡全部淨化……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久靜堂兄?”
真希愣了一下:“等等,犬江爺爺,還有……”
“真希,他們都已經死了。”
角山打斷了她的話,聲音毫無起伏。
真希看不到他的臉,但不知為何,卻感覺……說出這樣的話時,角山叔叔的表情一定很可怕。
“可其他人呢?”她追問:“其他的人怎麼辦?說不定還有幸存者……”
“他們都會死。”
角山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回頭時,表情平靜的讓真希不敢相信:“那些為了權利和金錢,圍繞著腐肉競爭的蒼蠅沒有任何被拯救的價值。”
“那……那懷紙小姐呢!”
真希下意識的問:“懷紙小姐怎麼辦!”
“……”角山沒有說話,繼續向前。
可真希卻忽然奮力,掙脫了他的手,一步步向後退。
“真希?”角山回頭看過來,神情不解:“沒有時間再解釋了,快……”
真希沉默著,看著他的臉,輕聲問:“這些都是角山叔叔你做的嗎?”
角山沒有說話,可那肅冷的神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那樣的眼神是在太過可怕了,真希已經完全不敢再看。
“為什麼啊!大家不都是家人嗎!”
她壓抑著不安,咬牙,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