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著槐詩換彈的空蕩,他已經連滾帶爬地鑽進了廢墟之後的斷牆裡。
後面鎮壓部隊的猛男哥哥們也不是吃乾飯的,最開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只後就是一陣槍林彈雨,幾乎把把那半截斷牆打成了篩子。
槐詩換好彈夾,抽空從地上把邊境遺物再撿起來隨手插在馬甲,也不急著去牆後面檢查成果,伸手從友軍兜裡掏了幾個鐵地瓜出來,拔掉插銷等差不多了之後,奮力丟擲。
還沒有聽見爆炸的聲音,就看到一個影子從斷牆之後電射而出,悽嘯聲尖銳,筆直地撲向槐詩。
崩!
槐詩下意識地拔刀格擋,就感覺到手裡的軍刀從正中斷裂,他借勢仰天倒下,便感覺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擦著自己的面孔劃過,冰冷刺骨。
是一把尖銳的骨刺。
紛亂的槍聲戛然而止,那幾個包圍過來的軍人腳下一軟,好像失去力氣一樣倒在地上。
隔著防毒面具,槐詩依舊嗅到了一陣甜膩的香氣,眼前一陣昏花。
有毒!
他揚手一把劫灰,逼退了那個人影,從地上爬起來時候就感覺到一陣發軟。
直到現在,他終於看清了來者的真容。
在經歷過導彈轟炸和燃燒彈的洗禮之後,那個人看上去好像脫了一層皮一樣,新生面板隱約能夠看到一層粉紅色的鱗片,額頭長著三個古怪的犄角,竟然分別是三個顏色。
什麼鬼!
“別慫,幹他!”
烏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給他鼓勁兒:“啼蛇的聖痕只有二階,能活下來不過是長著靈魂能力命硬一點而已,那點毒還不如我每天給你嗑得強吶!”
你可特麼少說兩句吧!
槐詩大怒:而且你每天究竟給我吃得啥啊!
來不及怒斥那一隻坑貨,啼蛇聖痕的昇華者就已經再次撲了上來,手中的骨刺筆直此向著他的喉嚨刺出,動作凌厲,速度驚人……可架勢卻彷彿在逗槐詩發笑。
哥們你行不行啊?
槐詩輕而易舉地閃過了突刺,猛然拔出別在胸前的祭祀刀,刀柄在空中調轉,五指倒持,向下刺出。
人影交錯而過,槐詩還沒有站穩,就聽見身後一聲淒厲的尖叫。
從肩膀到後腰,啼蛇的軀殼被祭祀刀砍出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顯露出下面骨骼的色彩。
那一把祭祀刀見了血,上面那一層炭灰就好像被洗掉了一樣,顯露出下面青銅的色彩。
流動的血被刀鋒吸走了一樣,匯聚在刀鋒上,一絲一縷地遊動著。而被它砍出的傷口卻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反而乾癟地像是破木頭一樣。
看上去邪門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