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偏門了,不對口吧。”
“我記得你好像是社會心理學?”槐詩疑惑的問:“心理學去月球實驗室根本就沒有意義啊……你當初究竟是想什麼,申請了這個?”
傅依回頭,瞥了他一眼,像是生氣了一樣,告訴他:“當然是好混啊。”
“……這可真不像你的風格。”
槐詩從沒有想過,像是傅依這樣講究實績、成果和效率的人,會去填報心理學這樣虛無縹緲的專業。
管理學和經濟學才是她的興趣所在才對。
他可沒辦法想象傅依做知心姐姐去開導患者的場景,說不定遇到不遵從醫囑的患者還會氣到打人。
“糾正一下,不是心理學,也不是社會學。”傅依再次強調,“是‘榮格理論’,謝謝。”
“差不多吧?”門外漢槐詩一知半解。
榮格?不就是歷史上那個社會學和心理學的研究者麼?
由於其不可實證和複製的特殊屬性,甚至連定律都無法編制,無法歸類在學者的門類之中。
感覺前途不怎麼明亮的樣子。
“你覺得差不多就差不多吧。”
傅依搖頭,放棄了向這個除了藝術之外文化課完全一竅不通的傢伙解釋榮格理論的重要性和實際作用,以及‘原型論’對白銀之海的重要作用。
這種存續院和帝國大學對口委培的限制專業,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外界的宣傳裡,別人聽不懂也是理所當然。
但說到底,不過都是學生而已。
和那些真正輝煌的東西,真正扭轉乾坤的壯舉相較,根本不值一提。
沒有什麼可炫耀的。
一路走來,看上去傅依在這裡挺有人望。
經常會有人打招呼,熱情又友善,還有人會順手擼上兩把在前面跑來跑去的狗,分它一根熱狗烤腸。
“因為最近在競選吉祥物嘛,有不少粉絲都在主動的給它拉票呢。”傅依解釋道:“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說不定明年它就是帝國大學的官方吉祥物了。”
順帶一提,目前甩開第二名的差距大概有第三名到第十名加起來那麼大。
‘槐詩’在帝國大學上位出道,可謂板上釘釘!
槐詩聽了,頓時眼角狂跳,“你就不能給它換個名字麼!”
“我也想換啊,但別的名字它不認。”傅依聳肩:“它好像就喜歡這個名字,不信你喊它一聲試一試。”
“讓人衝著狗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過分了點?”
“我覺得和狗那麼較真的人也應該檢討一下哦。”
傅依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那樣的眼神,讓槐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無話可說。
只剩下靜謐。
遠方吹來了柔和的風,從樹蔭的縫隙裡,有碎散的陽光落下來,照在她的臉頰上,照亮了她的笑容。
像是等待他說什麼一樣。
可很快,有低沉的鐘聲從遠方響起了。
宣告閒暇的終結。
當轉過了靜謐的拐角時,槐詩就看到等待在道路盡頭的那兩個人。
馬爾庫斯和一位披著長袍的蒼老教師,好像正在談話。察覺到兩人的到來之後,便停了下來。
靜靜等待。
槐詩不快的嘆了口氣。
傅依似是瞭然,看了過來:“午休時間結束了嗎?”
“是啊。”
他能夠察覺到那些從遠方投來的目光,靜靜的凝視著這個校園的闖入者,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他的身份。
“抱歉。”他說,“我大概要走了。”
“沒關係。”
傅依想了一下,無所謂的笑了笑:“正事要緊,記得給我從月球帶點手信回